个理发师来做。说来好笑,那时的理发师和外科医生是一个行当,可知外科医生的地位是很低下的,极受人轻视。
但理发师做解剖也只是有一点割肉刮骨的手艺,连个医学术语也说不准。维萨里这么一个矢志求知的人对这种玩笑似地教学法当然不满,这样学了两年他实在不能忍受。
这天巩特尔又带了一个理发师来上课,他将盖伦的讲义往桌上一放,连看也不看一眼便向学生背了起来。
维萨里腾地一下站起来说:我们实在不想听了,你每天总是这一套,像乌鸦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呱呱地叫个不停,还自以为了不起。其他学生也都跟着哄了起来。巩特尔只好带着理发师忿忿离开。
这学院里还有一位叫西尔维的老师,他教动物解剖,也发现了盖伦的一些错误,但他却不敢说出来。一天维萨里拿着自己解剖的一个标本去向老师求教,他说:盖伦讲人腿的骨头是弯的,我们每天直立行走怎么会是弯的呢?你看这解剖出来的也是直的啊!
这位先生吱晤了半天,嗫嚅着说:恐怕盖伦还是没有错,现在的人腿直,只不过是因为后来穿窄裤腿之故。维萨里听完真是哭笑不得。标本就在手中,事实就在眼前,怎么就是不肯说真话呢?
这巴黎医学院也是当时欧洲有名的学府,却还这样荒唐,维萨里看到实在学不到东西,便愤然而去。
后来,他被当时欧洲的医学中心、意大利的帕多亚大学医学部聘请为教师,专门讲授解剖。他把自己多年辛苦积累起来的资料悉心钻研整理,开始写一本关于人体构造的书,于是就诞生了在医学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人体的构造》一书。”
下面的所有人都被我的这个故事吸引住了。虽然在座的都是医学生和医科大学的领导、教师,但是他们对医学史的了解却微乎其微。我也是在参加工作后才在一次阅读中知道了这个故事,而且我今天还把这个故事讲得特别的生动。
接下来我继续往下讲,“人体解剖在那个年代是被严厉禁止的,偷盗尸体更是会被处以极刑,但维萨里是幸运的,他的幸运成就了他在人类医学史上的杰出地位。
不过我每次在读到他的故事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去重视过他幸运与否的问题,因为我的心里真正敬佩的是他对科学的追求精神。
在我们的世界医学史上,像维萨里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一六七七年,一个名叫列文虎克的荷兰人用显微镜观察了自己的jin液,由此揭开了一个人类千古之谜。那是人类第一次这么做,此前没人知道jin液是干什么用的。
欧洲人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有xing@交之后女人才会怀孕,便设想男人的jin液里有很多微型小人,通过xing@交植入女人的子宫,在里面长大成人。
可是列文虎克在自己的jin液里没有找到小人,却看到无数个游动着的小蝌蚪。
人类直到两百年之后,也就是一八七五年才终于搞清了生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