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冯,这是我的老祖宗留下来姓氏,我父亲给我取名一个‘笑’字,他的希望是我能够永远笑对人生,但是我发现自己真的要笑对人生确实是太难了,因为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充满着太多的悲欢离合,人情冷暖。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一样,我们秉承的是祖宗血脉,带着的是父辈的希望,而我们每一个人却生活在自己所面对的世界里,所以,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那就是传统与叛逆。
也许大家认为我这一开始就把今天的主题抛得太远了,其实不是这样的。为了说明什么是我们医学生精神这个问题,我首先给大家讲两个故事——
一五三六年,比利时卢万城外有一座专门处死犯人的绞刑架。白天行刑之后,晚上没有人来认领的尸首便如葫芦一样吊在架上。只要有风一吹,那死人便轻轻地打起秋千。四周荒草野坟,鬼火闪闪,就是吃了豹子胆的人也不敢在夜间向这里走近一步。
这天刚处死了几个盗贼。白日里行刑时,那些兵士刀剑闪闪好不威风,围观的人群也熙熙攘攘,惟恐挤不到前面。
可是绞绳往起一拉,死人的舌头往外一伸,无论是兵是民,赶快哗然而散,一个个转身飞跑,都怕死鬼附身。不一会儿日落月升,斗转星移,转眼就到了后半夜时分,一弯残月如钩挂在天边。
这时风停了,城墙在月下显出一个庞大的黑影,绞架上的尸体直条条的,像几根冰棍一样垂着。四周静得仿佛万物都凝固了,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无形的恐怖。
突然城门洞下几声狗吠,城墙上蜷缩着的哨兵探身往外看看,没有什么动静,一切照旧,只是更加寂静,不觉背上泛起一股冰凉,忙又缩到垛口下面去。
这时绞架下的草丛里突然窜出一个蒙面黑影,他三步两步跳到架下,从腰间抽出一把钢刀,只见月光下倏地一闪,绞索就被砍断,一个尸体如在跳台上垂直人水一般,直直地落下,栽在草丛里。
这人将刀往腰里一插,上去抓住死人的两臂一个‘倒背口袋’,疾跑而去。这时狗又叫起来,一声,两声,顿时吠成一片。
城上的哨兵猛地站起,大喝一声:谁?!
接着就听巡逻的马队从城门冲了出来,追了上去。那人背着这样一具沉沉的尸体,顺着城墙根走上一条城外的小路,开始还慢跑快走,后来渐渐气力不支。
马队眼看着就要赶上来,只见他一斜身子,死人落地,接着飞起一刀斩下人头,提在手里的那颗人头飞也似地钻进一片黑暗中,不知去向。
第二天,卢万城门上贴出一张告示,严申旧法,盗尸者判死刑,并重金悬赏捉拿昨天那个盗尸不成居然偷去一颗人头的人。
一边又在绞架旁布下暗哨,定要侦破这件奇案。城里的老百姓更是饭后茶余,街头巷尾,处处都谈论这件怪事。
你说是犯人的家属盗尸吧,不像,他怎忍心砍下头呢?你说是一般盗贼吧,可那人头怎能卖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