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可以与我联系。
彼特在表示遗憾的同时也向我表达了感谢之意,他还和我开玩笑说:“冯,如果你今后不想做官了,我们欢迎你到我们公司来工作,我们保证给你很好的待遇。”
我大笑着说:“那还不是当官?”
他也大笑。
和制药公司的临时负责人见面后我就开始慢慢拒绝各种酒局了,当然,我和康德茂的这次会面除外。因为我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而且有时候还会出现心慌、眼冒金星的状况。
我们身体里面有着一种解酒的酶,这种酶就像污水处理厂,即使工厂的处理效率再高,但是也有饱和的程度,一旦他们所有的处理能力被占用,那污水就只能从排污渠四溢去侵蚀未被污染的良田。同理,当摄入酒精超过人体处理能力,势必造成有害物质在体内积存,对人体健康造成严重威胁——酒精肝、高血脂、脂肪肝接踵而来。
同时,还有两种因素对肝脏损害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酒席筵上肯定少不了大鱼大肉,这些高蛋白、高脂肪主要靠肝脏代谢,因此进一步加重了肝脏的负担,也就是加重了对肝脏的损伤。虽然我们肝脏的代偿能力非常强大,很多时候只是在它完全不能工作那一刻才突然告诉我们,可是那时我们的身体往往就已经处于临近崩溃状态,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父亲曾经的情况就是如此,我不想再蹈那样的覆辙。
这天,当我刚刚拒绝了前面几个请我喝酒的电话后不多一会儿,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来看,顿时就激动起来,因为这个电话竟然是晨晨打来的!
拿着手机,我顿时呆了一瞬,因为我实在想不到她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来。霍然清醒,急忙接听,“你好,晨晨。”
可是,我即刻就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了她焦急的声音,“我伯伯他,他想马上见到你。你可以来一趟吗?”
我顿时大吃一惊,“啊?老主任现在在什么地方?”
刚才她的话让我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老主任肯定是出了大事情,不然的话他不会这么着急要见我,晨晨也不会在电话里面出现如此焦急的声音。
她回答我道:“在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里面,肝胆内科二号床。”
我心里似乎明白了,急忙地道:“我马上来。”
刚才晨晨的话已经让我明白了:老主任的肝脏出了大问题,而且很可能他已经处于生命垂危的阶段了。老主任嗜酒,由于酒精对肝脏的损害,从酒精肝发展到肝硬化然后进一步恶化成肝癌的可能性比一般人多得多。我父亲的情况也是如此。
这很可能是老主任想要见我最后一面。此时,我的心里强烈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急匆匆地出门,开车快速地朝医大的附属医院而去。晨晨告诉我的这家附属医院不是我曾经工作过的那家,是我导师曾经所在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