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
其实我知道,我申请大学的时候有次祁祥通宵陪我准备材料和面试,他趴在我对面的桌子上睡着了,然后拉着我的手说梦话,所以我就知道了。
我也以为过了这么久好多事都淡了,但事实是,我错了。
“祁祥,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误会。”
“我没误会。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追你,也是我的决定。我放弃过三次,你喜欢司辰,我就出国躲开你们。你忘不了他,我就去美国不给你压力。你们和好,我就试着去重新开始。给你空间,让你自由的去选择你想要的,但是现在,我想主动争取了。”
打断祁祥,我说:“我有男朋友!”
“你们分手了。”
“我们没分手!”
“你们分手了,司辰已经走了,就算他再回来,我也只会光明正大的和他争。而且,他挣不过我,因为他配不上你。”
“那我也配不上你。”
祁祥看着我。
我低下头,手指几乎把手心扣出来一个窟窿,“因为我还爱他。”
不知道祁祥说到哪一句的时候我就想哭了,当着他的面哭还是挺少见的,我忍着,从病房出去才开始哭。
我还爱着司辰,可我爱他什么,其实不是像祁祥说的那样回忆太多痛苦太多才舍不得放手,事到如今每次想起司辰,更多的还是在一起开心的时候,他为我弹琴为我写歌。
经历太多,这辈子最好的几年都有他参与,还有谁能代替呢。
我还爱司辰,不管现在我们怎么样了,也不是能说不爱就不爱说放下就放下的,反正我做不到。
我想要的不是祁祥对我多好为我付出多少,而是希望司辰能回来,我们重新和好。所以我配不上祁祥,更因为我耽误了他太多年。
这次真的要断了,彻底的断干净,我也舍不得,但我实在没脸再继续把祁祥耽误下去了。
我和他装冷漠玩儿失踪,身边的助理也被我嘱咐了无数次不让祁祥有机会找到我,真想做这些的时候,就和回避回避一个疯狂的歌迷一样没什么难度。
可祁祥,自始至终都没离开,就像司辰一直没回来一样。
每次我有演出的时候都会收到一束匿名的花,上面有卡片,画着我唱歌时的样子。
我开了博客,总有一个人会去评论点赞,每一条都不会错过,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说很长很长的一段话安慰我。
年后我拿了一个网络票选的新人奖,组织歌迷投票的那个粉丝,说话的语气有点熟悉。
我妈的公司搬办公室,我因为录音抽不出时间就让助理去帮忙,他回来告诉我还有其他人帮忙,带头那小伙子有点儿眼熟有点儿帅。
于是我拿面包塞住他的嘴。
我想,我现在能为祁祥做的就是不给他任何误会的机会,逼他死心,不再耽误他,虽然我已经欠他很多了,但至少,我真的不能再欠下去了。
我躲着祁祥,就像司辰躲着我。
司辰走了一年多了,没联系过我认识和能找到的任何人,更没有回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把没有倾诉对象的话对司辰说。
有时候我想,也许司辰会看,但他只是不想被我知道。有时候我想,司辰这么坚决要分手,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有时候我想,一觉醒来睁开眼的时候他就在门外敲门,然后告诉我,他回来了。
我始终认为,司辰依然爱着我,就像我,对这份感情的态度从来没变过。
我请了一年假,还是要去美国,要去找司辰,对外就宣称去德国进修学音乐,实际上我在人气正高的时候选择退出还轰动了一小阵子。
我又想,司辰会不会也知道这些,猜到了我要去找他呢,那他又会不会突然出现,让我找到呢?
然而我的期待只会一次又一次的落空,这次我在美国找了半年,找遍了所有我能找的地方还是没有结果。
这么找,就算找一个失忆的忘记了我的人也总能找到了,更何况司辰带着他妈,他们要去治病离不开医院,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除非,他不想被我找到的。
这个答案对我来说虐心又虐身,我在美国高烧四十度,几乎烧没了半条命,过了一星期才彻底痊愈。我为什么一直高烧,原因好像真的是因为我找不到司辰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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