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叹了口气,问他,“你另一个孩子处理好了吗?那个女人处理好了吗?”
莫子涛脸色一变,立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实话,其实那一刻我挺失望的。崔娜走了这么久了,莫子涛竟然还没有把那个女人和孩子处理好。现在,那个孩子应该也五六个月了。
莫子涛还要说什么,林靳川下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琴盒。
我看到琴盒的时候眼泪就下来了,那是国内很知名的小提琴工匠的手工制琴。我当初的那一把琴,就是爸爸找他亲自定制的。也是因为那把琴昂贵的价格,才能换到爸爸一半的治疗费。
林靳川走到我面前,打开琴盒。
我眼前一片湿润,“德云杉背板,捷克枫木配件,乌木腮托,尼龙弦,法国琴马油漆……全尺寸,是专业演奏级的小提琴。他的琴需要提前一年制定,你怎么拿到的?”
林靳川不答只问,“喜不喜欢?”
我点头,“喜欢。”
“喜欢就好。”他说,“我老婆喜欢的东西,老子有的是法子拿到。”
我净琴从琴盒里取出,试了几个音,看来他早就让人调好了音。我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就准。
我指着已经坐着慕云和林靳川的餐桌,说,“你过去坐。”
“好。”他很听话的过去坐了,光着的脚在雪白的地面上分外明显。
我心里暖的要命。
我说,“下面为大家演凑的是《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终曲乐章《欢乐颂》。”
因为现在只有《欢乐颂》的乐谱在我的脑子里,其他的谱子我都已经忘光了。
也许是因为放下了,也许是因为太幸福了,也许是因为奶奶的话。时隔十年,我再一次感受到小提琴的美妙,再一次沉浸在拉琴的快乐中。
我闭着眼睛,仿佛看到还在练习姿势的自己,看到第一次登台的自己,看到参加音乐学院面试的自己,看到把琴卖掉的自己……
一曲终,我似看过一个轮回。
睁开眼,我冲大家曲了曲膝,“谢谢。”
三个人都鼓了掌,慕云看着我,“生日的时候也给我拉呗。”
林靳川直接堵了他,“自己找个会拉琴的媳妇去。”对我说,“以后除了老子生日,什么时候都不准拉。”
我把琴收好,笑着说,“好。”反问,“可是这么贵的琴,不常用好浪费啊。”
林靳川说,“老子有钱。”
我有些失笑,但还是说好。
现在他说什么我都会觉得好。
莫子涛走之前对我说了一句,“老子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到时候你要告诉我崔娜在哪里。”
我说好。
但是五六个月大的孩子,他怎么处理。
我替崔娜感到难过。
晚上林靳川抱着我,我们说了好多好多话。
我问他,“我说离婚,你怎么能答应的这么爽快?”
他说,“因为我心里没答应。我想我就死赖着,等你回心转意。”
我紧紧地抱住他,“笨蛋。以后,不论什么事,我们两个都要开诚布公好不好?”
他说好。举手发言,“现在就有事要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