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剜了他一眼,不作理会,只是走过去跟大堂经理说了句什么。
许暖暖也并不想多作停留,刚要走又被大堂经理拦了下来。
“许小姐,刚刚那位周先生说,您和您先生可以在这里用餐,隔壁还有个包厢并没有人过来。”
傅清塘没想到有一天还要被人施舍一个座位,有点哑然失笑,但是却非常礼貌大度地,“那麻烦您带我们过去。”
许暖暖本来还以为傅清塘要不高兴了的,没想到他竟然笑着带自己过去吃饭。
反正已经来了,五脏六腑再不吃东西就真的要造反了。
傅清塘坐在位置上一直是思考的状态。
许暖暖点好东西以后,就问他,“清塘,你想吃什么?”
傅清塘这才打断了思绪,“点个罐焖四宝吧。”
许暖暖又对着旁边的服务员说了一下,便托起下巴等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
许暖暖吃了一口前菜,又给傅清塘喂了一口。
傅清塘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这个周老爷子这么大张旗鼓地在这里接待政界的人,周启如果要接任的话为何不是低调,而是这样高调地?”
许暖暖搞不懂这些,也不明白傅清塘在担心什么。
“别人家的事情咱们不管,这个好吃吗?”许暖暖又给他喂了一口文火煨出来的鸡汤,那叫一个鲜美。
傅清塘点头,索性也干脆和许暖暖享受美食去了。
只是两个人只是吃了一半,隔壁却闹了起来。
声音很大,似乎不太愉快。
不过那里有人把守,恐怕闲杂人等是进不去的。
这个时候菜都吃的七七八八的,许暖暖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这些事情都跟她没大的关系。
至于周启,不过萍水相逢,救与被救的关系,都扯平了。
而且,许暖暖没有自恋到对方会想要跟自己有什么牵扯。
越是在微时认识的人,越是不想对方认出来。
人的自尊心有的时候实在奇怪,不过许暖暖倒是也很理解。
“这个周启,大概率要被当做炮灰了。”一直没出声的傅清塘,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说了起来。
许暖暖却被吓了一跳,“为什么会被当做炮灰?”
“这摆明了要给周启树敌,这个周老头子那么多儿子,为什么唯独青睐这个儿子,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把他给找回来,恐怕只是为了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自投罗网。”
“可是都是他的儿子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周老头子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安全感吧,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信任,也是种悲哀。”
傅清塘擦了擦嘴,便要带着许暖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当他们把门打开的时候,周启正站在外面。
许暖暖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
那他们刚刚说的话,周启岂不是都听见了?
这种被当事人抓包的感觉有点不太妙。周启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这才缓缓地开口,“我可以和你说一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