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旭刚才已经确认过来,虽然刺客造访,不过事先做好准备,除了宓嫔和黑衣人,以及小部分人伤到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死亡。
夜非旭执着地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愧疚:“今日若非儿臣非要办满月酒,只怕也不会招来这些刺客,伤了各位客人。”
大公主先前晕了,此时也已经清醒了,被苏影扶着。
她柔声道:“这平常人户生了孩子都要办满月酒,我们皇室新得了子嗣,这满月酒更是少不得。”
有人接话道:“五皇子也是一片好心,谁能料到这样的事。”
“就是,遇到这样的事,我们都很伤心。”
“五皇子,您也不必自责,这本来是件开心的事……”
“这批刺客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竟滥杀无辜,对父皇下手,还杀害了宓嫔娘娘。毕竟是在儿臣的地盘上发生的,儿臣,儿臣……难辞其咎。”
夜非旭后面的话几乎说不下去了,脸上带着无限愧疚的神色。
明帝的面色愤怒到了极点:“若是被朕查出来究竟是谁,朕必杀无赦!”
敬嫔已经达到目的地,就用绢帕不停抹着眼泪,在一旁凄凄惨惨地喊着:“皇上英明,一定要为姐姐讨个公道,姐姐死得好冤呐!”
敬嫔扑到宓嫔的身上来,哭得那个叫伤心那个叫难过:“我们一同好好地出来,姐姐呀,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平日里敬嫔和宓嫔是水火不容的,只是如今气氛凝重,谁也没心情去辨别敬嫔是在演戏还是在真伤心。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一本正经地开了口:“刚才宓嫔娘娘临死的时候说了一句,是五皇子……难道这件事与五皇子有关?”
又有人接话道:“这怎么可能,五皇子先前犯了事,禁闭在五皇子府内呢。”
“这谁知道呢,五皇子该不是恼羞成怒吧?”
“这倒说不准,皇子势力滔天,派出了这些刺客也是有的……”
又有人反驳:“这不可能吧,五皇子向来温润儒雅,怎么会做出这等凶残之事?”
“温润儒雅?五皇子连**八千两银子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明帝听着这些声音,脸色铁青。
明帝刚想命人将五皇子带过来,就在这个时候有侍卫急急跑来。他在明帝的面前跪下,禀报道:“皇上,刺客们什么都招了,说是五皇子指使!”
夜非旭眉头微皱:“胡乱指责无赖皇子,这可是大罪!”
侍卫喘了一口气,朝着明帝磕了个头:“小人不敢胡说。一共十个刺客,分开十个单间单独招供。几套刑法下来,都招供是五皇子指使。”
朝廷有专门的暴室,专门对付这些死士,不管多么勇敢多么坚定的人,只要一进去,什么秘密都给吐出来。
明帝自然是相信侍卫的话。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震惊、混合着愤怒。
他的一张脸崩得紧紧的,肌肉忍不住颤抖着,整个人仿佛生生就苍老了十岁。
这就是他一心培养的皇子,即使他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他还是想着保全他。
可他反过来是怎么做的,他派人刺杀他,他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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