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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玩笑开的还真不轻啊,吓的他老身骨一软,差点儿就装晕了。
……
在百里玄夜刻意的引导之下,宴会又恢复了之前的和谐气氛。大臣们觥筹交错,拘谨而又小心地看着歌舞聊着天。
江小鱼也回到了百里玄夜身边。
百里玄夜一如既往的清冷如霜,只不过此时青色华服上沾染了一丝酒香,平添了些烟火气。
江小鱼见他不说话,便静静地看着他俊美的侧颜。
“本王脸上有脏东西?”百里玄夜目不斜视,余光落到了江小鱼肤若凝霜的脖颈。
“没,没有。”
江小鱼慌忙移开了目光,看来她之前喝了太多酒,现在也有些醉了。
百里玄夜握住酒杯的动作比之前慢了些,“要回去了吗?”
“嗯。”
江小鱼也觉得该走了。
百里玄夜握住江小鱼的皓腕站起身,向着百里君墨点了下头,直径走出大殿。
经过赫连阙的时候,两个男人四目相对,随即又散开。
离宫的时候,百里玄夜没有乘坐轿撵。萤火虫在天空中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江小鱼跟在百里玄夜身后两步距离,不解地望着他颀美的背影。
眼前的这人,就像雾,越近反而越看不清。
“百里玄夜。”
百里玄夜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你今天叫我进宫,是为了什么?”虽然百里玄夜没有说话,但江小鱼就是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一些怒气。
“现在没事了。”
百里玄夜的声音很温和,却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现在没事,那之前是什么事呢?
江小鱼抿唇想了下,却没有问出口。
“小鱼儿。”百里玄夜叫的婉转缠绵,如清水抚过砂砾。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有些迷离。那双金色的眸子仿佛盛载了世间所有的温柔。
“嗯?”
“本王会去找皇上退婚的。”
“现在吗?”江小鱼心里一喜,随即又有些疑惑。
难道之前百里玄夜带她进宫就是为了退婚?
“再过三个月。”
“哦,好。”
江小鱼心底忽然有些失落,难道是因为马上就没有靠山了?
也是,长得又帅,性格又好的大靠山,一下子没了,是谁都会失落啊。
二人一路相顾无言地回到王府。
江小鱼一进屋子,立即就被眼前的直立的黑影吓了一大跳。刚要尖叫的时候,一只强健有力的手已经捂住了她微张的红唇。
小偷?还是采花大盗?
江小鱼脑海中一下闪过许多惊恐的片段,黑漆漆的屋子,她根本找不到任何防卫工具。
她小手胡乱地抓着,忽然之间好像摸到了不得了的东西,虽隔着布料,有些热,有些软,就像一团棉花。
她不自禁地捏了两下,便听到了身后人抽冷气的声音。
……
大脑停顿了两三秒。
靠之,她好像摸到采花大盗的重要法器!要命啊,这回是不采也得采了。
“丫头,是我。”
熟悉的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慢慢的,“采花大盗”松开了捂住江小鱼的手。
“赫连阙?”江小鱼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掐上了他冰凉的脖颈,“老娘要杀了你!”
“这么想谋杀亲夫?”
“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会在这?”江小鱼淬了他一声。
黑夜中,江小鱼看不清赫连阙的脸,但听到他从胸腔发出的闷声轻笑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天下间哪里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看来你的副业还真是采花大盗啊。”江小鱼冷笑地扯了扯嘴角,想到赫连阙看不见他的表情,又冷下了一张脸。
“就算是采花,我也很挑食的。”赫连阙吹燃火折子点亮蜡烛,笑得邪魅不羁。
“找我有何贵干?”
江小鱼拉过椅子,翘起二郎腿,眯起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
俗话说,输人不输阵,古人诚不欺我。
“听说你去乾王墓了?”
“嗯。”
“找到什么了?”
“怎么,你个东陵人也想觊觎我们北陵的东西。”
“啊咧?觊觎?算是吧。”赫连阙不置可否的声音有些轻挑。
“说的还真流氓。”
“丫头还没告诉我,古墓里有什么东西呢?”
“不知道。”
江小鱼可没说谎,她正想看的时候就被李扶摇一刀手敲晕了。
“你不会喜欢上百里玄夜了,才会替他瞒着吧?”赫连阙的意味深长的道,尾音拖的极长。
江小鱼心没来由的跳了下,脸就像发烧一般。“瞎说什么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