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为自己辩解什么。
慕容长情绷紧了唇线,一言不发。
戚无双却是笑的欢,“怎么不说话了呢?你慕容长情做事不都是有理由的么?”
慕容长情:“……”
“看吧,尚且不论你后宫纳的那些妃子如何,就单纯的这个蝶衣,为什么这样对她,你都不肯给我解释清楚,呵,既然你不肯说,那么我也不问,你要知道的一件事就是,你慕容长情在我戚无双这里永远没有可信之处了!”
戚无双说完,转身去了内室。
徒留慕容长情孤寂的立在烛光中,暗影斑驳了一地……
良久。
他才秃废的闭上了双眼……
内室的戚无双,肝火过旺,自也是睡不着。
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就这么干熬到了天亮。
天亮了,雨也停了。
熬了半宿,这一刻的戚无双却觉得眼皮沉重起来,正想眯一会时,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
慕容长情离开了。
她抱着慕容思念,沉沉的闭上了眼。
而与此同时的慕容长情去了段之臣的住处。
两人见面后,说了些什么,段之臣的目光停在了他白色的发上,苦笑一下,道:“等下你随我一起进宫,这白发倒是有些扎眼睛啊……”
“这个,好办。”
慕容长情召唤了月,约莫两盏茶的时间后,慕容长情再度现身时,一头白发已变成了青丝。
段之臣显然是极其满意的,点头道:“走吧,时候不早了。”
马车一路东行,前往隔世天阙王宫。
马车上慕容长情正襟危坐,脊背挺直。
昨夜晚饭后,段之臣找到他说是请他一起随行去王宫。
段之臣已知他的身份是天盛的君王,却还是让他一起去见隔世天阙的王,这其中的用意他不甚明白。
但是,念在段家对念儿有恩的份上,他不问缘由便答应了下来。
就连段之臣让他遮掩白发,他都一言不发的照做了。
只因,他欠段家的情。
如之前所说,段家这几天来备受南宫家与白家的双重夹击,就连隔世天阙的王也想要驱赶段氏一族,今天,是段家重要的日子。
今日若是在朝堂上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来日,他们就不敢在如此轻看段家了。
思及此,慕容长情转眸看向段之臣。
本想问段之臣准备的如何,却不想正是与段之臣目光相遇,原来,他也正是在看他。
四目相对时,段之臣轻叹息了一声,喃喃道:“像!真是太像了啊……”
“像什么?”
慕容长情蹙眉,审视。
段之臣摇头笑了下,将身子往后仰靠在车厢壁上,摆了摆手。
见他如此,慕容长情自然之道他这是不愿多说。
他也没有在多问。
而慕容长情将本来问段之臣血书的事情准备如何的话也一并吞了下去。
段之臣如今还有心情将心思花在自己身上,看来今天的翻身仗已没什么悬念了……
马蹄哒哒,一路入宫。
早朝,不是官员之人无法入得其中。
段之臣便留慕容长情在马车中等候。
这一等,一直到了晌午。
等段之臣掀开车帘子时,慕容长情正盘膝坐在车厢内练功打坐。
“事情进展如何?”
慕容长情缓缓收功,问他。
段之臣没说话,只是回了一个堪称是儒雅清秀的笑容。
只一眼,慕容长情便知此事了结了。
“恭喜少当家!”
慕容长情抱拳,由衷道谢。
段之臣却是摆摆手,道:“段家是这片土地上最古老的宗族,到我这一代,我怎么忍心让族人因我而遭殃。”
他笑了下,“下车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慕容长情挑眉,他自问,在这隔世天阙,除了自己的妻儿,他与任何人都不曾有交集。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段之臣显然是想卖关子,慕容长情也就由着他的性子来了。
下了马车后,跟随着段之臣一路走来,慕容长情已被眼前所见的王宫景致所深深震撼。
隔世天阙的王宫,堪称是金碧辉煌,一步一景,奢侈无比。
比他的天盛皇宫,不知奢靡多少倍!
这让慕容长情不由想,住在王宫中的这位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
段之臣显然是看透了他的心思。
走在前方引路的他不由回头笑了笑,“原本这王宫中并非如何奢华耀眼,我王八岁登基后才大兴土木兴建宫廷楼宇,王喜好金色,遂,才以金粉为漆描绘整个宫廷,故而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一派金光闪耀,奢靡之风。”
“如此挥霍,必离亡国不远了……”
慕容长情勾了勾唇角,轻嗤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