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着急,如抽丝剥茧般提醒着她,"若为夫记得不错的话,夫人曾带过朗瑶光去过回春堂。"任锦轩的话点到为止,却让江子笙脊椎发凉,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盯着任锦轩那双琥珀般晶莹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江子笙差点没忍住要将事实全盘托出。
不过最终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江子笙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道:"瑶光公主身体不适所以我便带她去回春堂了。"
"原来如此。"任锦轩笑笑,看着江子笙因为紧张而紧紧皱起的眉头,心底却忍不住哑然失笑。
在他的面前一向七窍玲珑的江子笙,就连同说谎也还是那么的拙劣。
看她这个样子,任锦轩更是好奇这个朗瑶光的身份了。
他要想查一个人轻而易举,但是在朗瑶光的事情却是屡屡碰壁,似乎有人在暗中操纵一般。而这个江子笙又是一个知情人。
到底这个朗瑶光有什么能耐竟然让江子笙都替她保守秘密。
看着任锦轩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江子笙如坐针毡,浑身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不停的噬咬着。
"怎么,你不相信?"江子笙偷偷的咽了咽口水,似乎为了证实自己话的可信度,她还将身子挺直了起来。
任锦轩失笑地点头,将江子笙整个人圈在怀中,下巴轻轻地按在她的肩膀上,唇离她的耳边十分的近。
"子笙说的话无论真假本君都会信。"任锦轩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子笙是不会害本君的对么?"
江子笙身子猛地变的僵直,有些激动地转过身子,"当然不会!"
"既是如此,那便好。"
任锦轩松开江子笙,将紧紧关闭的窗户打开,透过窗户看着天空中逐渐西沉的落日,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子笙,永远都不要欺骗本君。"
江子笙看着任锦轩的背影,只觉得嗓子微微紧了紧,不知为何她在看到这个背影的时候竟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样的任锦轩,她还从来都不曾见过。
她明明知道站在眼前的男人就是任锦轩,却还是忍不住有一种上前将他身子拉过来证实一番的冲动。
"对了,太子已经回皇宫了。"任锦轩很快便收拾好了那无意间暴露的心绪,重新转回身子,依旧笑靥倾城。
什么?
任承泽已经回宫了?朗瑶光都还在华都,任承泽竟然率先回宫,这于情于理都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江子笙有些荒唐的看着任锦轩,之前对任锦轩那一丝不适的感觉,也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皇上突然病重,太子便被召回去侍疾,就连你怕是也得被召进宫中。"任锦轩靠在床沿边,将散乱的兵书一一的拿到案几之上放好。
"宫中御医那么多,怎么会轮到我。再说这件事怎么那么的突然,之前我也把过皇上的脉,并没有什么大病啊。"
"怕是心病作祟。"任锦轩意味不明的笑笑,琥珀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戾。
"哎,或许不是心病。"
皇帝生病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江子笙想起上次她就在仁宗帝的那颗所谓的解药里下了不少东西,算算时间也该到了病发的时候。要是她再被弄进宫诊治,到头来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再或是有人若是想要趁这个时候陷害她的话,她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所以皇帝生病这一事,她不管如何都不会进宫。
"子笙的医术在大玄是人尽皆知的,虽然玉麟的回春堂已经不如往日,但是百姓还是极为相信你的医术,到时任承恩若是拿这件事做文章,子笙怕是不去也得去了。"
任锦轩说的很有道理,任承恩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狼,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置他于死地的机会。
"难道真的非去不可?"
江子笙紧蹙起眉头,她可不想自己的绣坊和酒楼还在萌芽之中就被扼杀。
任锦轩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其实还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江子笙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只要让她不进宫替仁宗帝看病,她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
"那便是怀孕,只要子笙有孕在身无论如何,皇上都不会召见你的。"任锦轩盯着江子笙的扁平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
在大玄怀有身孕的女子是不能轻易见人的,更不用说是见九五之尊的天子了。
"可是皇上不是知道我怀孕了吗?"江子笙指的是假怀孕,既然如此,仁宗帝应该不会召见她了,那她还担心什么。
"你当仁宗帝真的什么都不懂?"任锦轩轻笑一声,"他毕竟在那个位置上也坐了十几年,别把他想的太简单。"
被任锦轩这么一说,江子笙才知道自己的确想的有些简单了。
"那怎么办?"
"看来本君得多多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