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睁着眼,看他往嘴里吃了什么东西,就懒洋洋地问了一句:“你在吃什么?”
瞥了眼放在床头的瓶子,像是一般的药瓶,却是一件外衣都没穿上,更找不到一个字。
我不禁纳闷,爬了起来,这才发觉,天已经蒙蒙亮。
莫池将药瓶收回到抽屉里,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重新回到被窝里,将我搂住:“什么时候醒的,像个小猫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本就怀疑他在吃什么东西,感觉他是故意岔开话题,就更加觉得不对劲,睡意也渐渐散去,追问道:“我问你刚才吃的什么?”
不等他回答,我就要伸手去抽屉里拿,想一探究竟,可他却迅速地拉回我,拱在我怀里,声线低沉着问:“真想知道?”
“说吧,到底是什么?”我硬了语气,突然想到,他不会吃的什么壮阳的药吧?
这么一想,心里竟有种怪怪的感觉。
然而莫池的话还真是让我一惊。
“帮我补元气的。”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他就将我的手拉到他的腹下,那里又……
“是不是?”他喑哑地反问我。
补元气的?
我真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
他需要吗?每次都生龙活虎,哪次不是把我折腾到求饶才放过?我感觉我已经很不错了,他还总说我缺少锻炼,跟不上他的节奏。
我顿时有些气结。
下一秒,就被他压在身下,竟埋怨了起来:“你又不给我买,我只好自己买了。”
他的样子着实委屈,我倒真有种自己用了别人又不好好爱护的错觉。
可这个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真的只是单纯地补元气,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后面的问题,我也没好意思问他,而他也没再给我说话的机会,说他要泄火。
我只有无奈抚额。
我以为我跟莫池的这次水.乳.交融算是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毕竟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在乎,可我还是错了。
他又去出差了,归期又是不定。
而且这次让莫孝贤来坐镇星光了。
难道他是打算长期不回来了?他最近怎么总是出差,他怎么就有那么多事?又是去忙什么?而且权司和白石这两个如影随行的人,竟是一个都没带。
这么多问题,我都想知道,可没一个人能给我答案,莫孝贤却跟我说,说他这个三弟是个干大事的人,没有哪个地方能束缚得了他。
转眼又是两个多月,迎来了这年的圣诞,整个湘城到处都是圣诞老人的样子,手里捏着莫池以前买给我的圣诞帽,想着,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吗?
然而,没有等来莫池的惊喜,却是有一个让我惊吓的消息。
王子墨告诉我,莎莎死了,就在平安夜,从二十五层高楼上坠落。
我手里的平安果一下落了地。
不知何时,平安果又回到我手里,是王子墨重新捡起来的,然后还给我看了一张照片,他说:“这是我一个朋友无意拍到的,就在前不久。”
我端详着照片里的人,因为镜头拉得比较远,但那个男人雕刻的侧脸我一下就认出来,正是莫池,那他拥抱着的女孩不就是刚刚死去不久的莎莎吗?
双手用着力,照片被我捏得褶皱,而平安果硬生生被我抠出一个洞来。
王子墨跟我说,照片就是在湘城拍的。这正是我想问的。
“啊!”我将平安果狠狠砸到地上,顿时稀巴烂。
那是我亲自挑选,为莫池准备的。
他说,他去外地出差,为什么会在湘城?他不知道我心里挂念着他吗?就算中途回来,难道就不能来看我一眼?
在我.日夜思念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他正抱着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如今却死于非命。
虽然警察暂时判定是自杀,可我脑海里却不断盘旋那天莎莎从我这里离开时说的话。
如果她死了,肯定就是陆维燕害的。
我闭着眼,已经不能站稳,浑身都在颤抖。
虽然莎莎喜欢莫池,算是我的情敌,可她还算单纯,没什么心计,性情又是直爽,敢大方在我面前承认在我跟前做的那些动作就是故意的,能跟你坦诚相对的人,就算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可是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如果不是莫池招惹了她,她又怎会沦陷?
凭什么他惹下的桃花债,要这些女人来还?
这一刹那,我对莫池彻底失望。
可能是他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也可能是我再也见不得任何一个跟我有关的人死去。
“手机给我。”
我平淡地出声,声音却在颤抖,王子墨连忙将我的手机递过来。
我拨着这一串已经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心在不住地冷却,像要濒临死亡。
出奇般地,手机通了,而且接了,那边传来久违的声音,是他的轻唤,似乎还夹着阴冷的夜风,那凉意竟能从手机的那端传到这边来:“蔓初。”
明明是期待已久的声音,可这一刻听来,竟没有想像中的那般激动。
“莫池,我们分手吧。”我缓缓而出,“彻彻底底地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