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容,雷嫣然专程来解释,她还有种要冲她和白梓皓发火的冲动。
“我担心你会跟梓皓吵起来,如果你们因为这样的小误会吵起来,那就是我的罪过了,因为你们都没有错啊。”
江惜觉得雷嫣然说的话有道理,毕竟她和白梓皓吵起来的几率真的很高。
雷嫣然紧紧牵着江惜的手不放开,对上她的眼睛说:
“江惜,我从未想过打入你和梓皓之间,从来不敢影响你,因为我知道我们是好朋友,一直以来我都是远远地仰望着梓皓,只要靠近他、跟他说说话我就心满意足,我只是希望能够在大学这段时间和梓皓留下一段比较美好的回忆,其他的我别无所求了……
“对不起……我觉得我真的太贪心了……明明知道我不在梓皓身边的半年一切都发生了变好,现在他是你的,不再属于我,我还执着于过去我和他相识的六年,一直活在回忆与不舍之中……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雷嫣然说得内疚到哭,江惜看了心里也怪难受的。
女生的直觉不会骗人,她清楚地感觉到雷嫣然也喜欢白梓皓,而且她对白梓皓的喜欢似乎并不比自己来得少。
“雷嫣然……”
原来雷嫣然也是这么患得患失的。
就是因为感同身受,江惜的心像被刀子一下一下地扎。
但是让她把白梓皓拱手让出去吗?
过了一会儿,雷嫣然的眼泪停住,她抬手优雅地抹了抹两边的泪水。
“江惜,这事情,请你不要告诉梓皓,我不想他知道。看在我们闺蜜一场的份上,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可以吗?”
江惜点点头。
……
白梓皓走进江惜的病房,江惜背对着白梓皓躺在床上。
“江惜,你的腰没事吧?”
江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回答。
白梓皓站定在她身后,肯定地说:“江惜,我和雷嫣然什么也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江惜还是没有回答,本来可能会跟白梓皓撒一下小性子,但雷嫣然所说的话像把她的情绪堵住似的,愣是导致她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静静躺着等了一会儿,听见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以为白梓皓等不到她回到就走了,被窝里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随后感觉到背后的被子被两只手掀高,病号服受到同样的待遇,凉凉的药香沁入鼻息,一抹一抹敷在她背上,敷药那只手的温度很高,掌心又大又暖,这种感觉江惜再熟悉不过了,江惜鼻子酸溜溜的,有一两颗眼泪掉落在枕头上。
白梓皓总是会想到用最好的方式安抚她的情绪。
什么也没说,就已经用最有力的行动表达了感情。
也许这就是她深陷他温柔乡的原因。
对于她而言,他无敌,他至上,他就是最好的,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白梓皓在她心里的位置。
白梓皓趴在床头,观察到江惜两边肩膀在发颤,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拧上药膏盖子,把她的衣服拉下来,抽了纸巾擦了擦手。
江惜以为他这次真的要走了,不由自主叹了口气,没想到白梓皓下一秒就蹬掉双鞋躺到她床上,胸口贴着她的后背,一只手臂环上她纤细的腰肢,生怕她溜走似的,牢牢搂住她。
白梓皓身上淡淡的香气传来,闻起来特别心安,江惜却一反常态紧张地挣扎。
“别动!”
白梓皓厉声说。
“你现在嫌弃本少爷的抱抱了是吧?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江惜立刻不敢动了。
“乖。”
白梓皓满意地亲了亲她的耳垂,江惜敏感地缩了缩,往他怀里靠得更近了。
等两个人的氛围没那么紧张之后,按照一贯的例子,白梓皓就开始批评江惜:
“你以为你是安全气囊吗?看到人家掉下来就去垫,你不怕死是吧?你不怕死我怕啊,你被压死了我去哪里索赔?我去天堂吗?”
“那是因为贝瑞卡有了,我不保护她心里过意不起啊!”
江惜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你说什么?你有了?”
白梓皓直接听错,分外激动,第一时间拉着江惜转过来,两个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不到一会儿,他就把手覆盖到她的肚子上。
“江惜,你……你没骗我的吧?我真的要当爸爸了?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从小时候我们过家家演爸爸妈妈我就在想了!爸妈还说要我们忍到毕业,忍死我了!赶紧的,我们两个休学一两年,你专心养胎,本少爷陪产!毕业领三证!毕业证、结婚证、出生证!不要跟我说什么不是该怀孕的时候把孩子打掉之类的话,我弄哭你信不信?
“对了,傻宝你说我们两个人的小孩子起个什么样的小名好呢?小白菜?小桃子?迷你皓?小小惜?还有我们是不是要尽早去学习婴幼儿的育儿课程,我得赶紧让贝医生在弥空医院腾个豪华总统房养胎!定好坐月子中心的月嫂和房间!要最豪华最高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