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的郁积狠狠地发泄出来!
许久,男人靠在车椅上,眯着眸子,抽着烟,嘴角勾起一道餍足后的笑意,衬衫开敞,露出结实晰白的肌肤。
Merlo转过身子,系着衣扣,脸色经过男女之事后,更显得鲜艳。整理好后,拔弄了下有些凌乱的卷发,伸出手帮他系着胸前衬衣的扣子。
看着结实的胸肌,目光微微触动。男人现在很少有他这样晰白的肤色了,在他身上,一点不觉得苍白,反而有种干净的美!
薛正海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附在她的耳边,带着一丝低低地讥笑:“怎么?他没有满足过你吗?你今天表现十足一只母狼!”
Merlo眸光忽暗,拍掉他的手指。走下车,靠着车身前,点了支烟,微微吐着烟雾。
薛正海眉微挑,整理下衣裤,下了车,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东西到手了吗?”
Merlo沉默了一会儿,凝着前方,淡淡地说:“Robber,我想申请退出。”
薛正海目光一暗,口气倏冷,“怎么?爱上他了?”
Merlo回头深深地凝着他一眼,摇摇头,笑得有些凄寒,“要爱上一个有心的人,比爱上一个无心的人更难!”
薛正海眸光一滞,凝着她,深谙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
“这事我会直接和老板说,他一同意换人,我就启程回去。”Merlo垂下眸子,从他身边走过。
身子却被用力地抵在车上,薛正海目光很凶,像只得不到猎物急燥的豹子,镜片下的眸幽发绿,丝毫看不出平时的温良尔雅。
“从你答应那天,就没有后路了!这个案子我付出了五年时间了,我必须得到那盘证据!别忘记了你的软肋!”薛正海的话锋利地像浸泡在冰寒中的利刃泛着噬人寒芒。
Merlo眸底一片郁色,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看着那辆优雅的保时捷化成一道白影,渐渐消失在她的眼前。
*
何纤茉以为她的消失,车炫寒一定会大动干戈。只是几天下来的安静,让她一直紧绷的心放松下来,但同时有一股很浓郁化不开的失落感笼着她的内心。
那天张赫敏从花园找回手机,放在了她的床边。不愧是一只几万块的手机,这样摔到草地上,居然没有任何破化。
下午的时候,她鬼使差神地打开手机,一片安静!她怀疑是不是摔坏了,摸着房间的电话拔了一下手机的号码,铃声依然清脆动听!
他,果然对着这样的自己疲倦了……
何纤茉苦笑一声,其实这正是自己想要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在获得了自由之后,心底深处这般隐隐作痛!
“纤茉——”张赫敏清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慌忙关掉手机,胡乱地塞进床里,转过身,“赫敏。”
张赫敏过来扶她,“我哥回来了,叫我们出去吃饭。”
何纤茉拉住了她手,“不用了,我看不见,出去会影响你们的。你们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不要让我觉得是负担!”
张赫敏正想劝她,薛正海走了进来。
“何小姐,你这么说就见外了。相识就是一种缘分,你不要过多考虑,先把病治好,才是最关键的!”
张赫敏瞄了一眼薛正海,拉起何纤茉手,“纤茉,我哥今天的话最中听了。”
“臭丫头!我先去开车了!”薛正海瞪了一眼张赫敏,走出去。
薛正海带着她们到了上次那家私家会馆,Abbott在看到何纤茉时,目光一怔!
他笑笑得勾住薛正海的脖子,目光兴味,用着法语说,“海,你什么时候改了口味?好偷腥了?”
话刚说完,脑袋就被张赫敏拳头重重地捶打了一下,“开玩笑,别扯上我朋友!”
Abbott吃痛地挠着头,讪笑,“敏敏,你哥一向好口味重的,我就好你这种,不然我踢了现在的女伴,你做我女朋友吧?”
张赫敏又是一阵连脚带踢地打!
何纤茉听到耳边呼呼哗哗的响,又是笑又是喊的,目光困惑。
薛正海双手抱臂,凝着眼前的女孩。当初在这里初见的时候,就被她身上凝着清雅冰灵的气质震憾。那双曾经没有失明的眸子,犹如一泓清溪透着不带烟尘的美!也只有这样的女孩,才能让车炫寒这样费尽心思吧!
薛正海眸底闪过一抹暗芒,走近她,“何小姐,别介意,这是我的朋友,他是这家会馆的幕后老板。你上次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