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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七年
皇后来慈宁宫禀告道:“皇额娘,眼下出了一件大事儿,唯有您可处理?”。
我摆手道:“这后宫之事儿,哀家再不想管了,你们要闹便闹吧!哀家眼不见心为静!”当年的皇太后指定没得我这般劳累的。
皇后无奈道:“皇额娘,您可知道皇上在香山之上圈养了一个女人?”听到这话之时,我已然心思不定了,疑惑地瞧着她,皇后肯定地点了点头,说着垂着泪花道:“皇额娘,皇上如今正直壮年,贪图美色也是正常,然而此时三宫六院新人辈出,臣妾也都能够容忍,可惜皇上此举,的确是太过分,臣妾不过在略路提了几句,皇上便是勃然大怒,夫妻多年,皇上待臣妾虽然不是格外宠爱,但是也是相敬如宾,从未与臣妾脸红过,这次、这次竟然好生将臣妾喝了一顿,臣妾都没脸活了。”
皇后道:“臣妾不是没得容人的雅量,可以担心需要如此秘密圈养的,怕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也许是那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子,这、这可是皇上的名誉啊?若是皇额娘不管,怕是出大事儿啊?”
我心中感叹道:“哎,这个弘历啊!”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啊!
事关皇族名誉,我便也不能不过问了,唤来了弘历好生教导一番,弘历有些生气地道:“这个皇后,竟然来额娘这里咬舌根了?”
“你也莫要怪罪她,她做得对,弘历啊,你看看你如今的三宫六院,你自己能够记得清楚吗?你这是何苦呢?你平日里要忙于朝政,能够有多少时间在后宫逗留?若是你真心喜欢,家世合宜的话,想必后宫妃嫔们也不会多拦着的,但是你如此行事,不正是打了皇后的脸吗?听闻为了此事还跟皇后红了脸,这更是万万不能的。”
弘历似乎也知道自己的错误便道:“此事的确是儿子做得太过分了,皇后也是一片好心,儿子会去安抚她的,额娘便不要费心了,香山之事,并非皇后想的那般,不过是个故友居所罢了。”
当日,弘历与皇后一同与我用膳,席间,弘历朝皇后道:“皇后,你是皇考指婚给朕的发妻,朕待你自然与其他妃嫔不同的,朕虽然为天下之主,但是也是你的夫君,这般喝你,的确是朕不对,你要多多包涵朕,朕再不会了。”
至此,夫妻重归于好,皇后盛宠后宫,两人合计要生一个嫡子,后宫稍微也平和了一段时日。
乾隆八年
慧贵妃来慈宁宫问我道:“皇额娘,臣妾心中有一个疑问,想要皇额娘来替臣妾解答。”她连连无奈叹息道:“臣妾还记得当年四公主殡天之际,臣妾奉命去香山采枫叶,却无意之中得到了一串铃铛,上面写着:今生无望,寄予来生,信女和兮,雍正七年十二月十二日,白雪纷飞日,落泪离京时……。
由此可见四公主在出阁之前是有个心上人的,然而,近来臣妾发现,后宫之中得宠的女子,要不就是名字里有‘和’字,要不就是喜爱火红色、喜爱枫叶、畏冷,哪怕是身娇体弱者,明艳朗爽者都深得皇上喜爱,更奇怪的是,甚至这些女子都与当年的四公主或多或少有几分相似之处,有人是因为嘴巴相似,有人是因为耳朵相似,再或者是眼睛、侧脸等等……人人都说,皇上宠爱这些爱好火红色、喜爱枫叶、畏冷、娇弱的女子,是因为臣妾,然而臣妾一开始并不是如此的人,都是因为皇上喜欢而慢慢变化的,臣妾、臣妾糊涂了……”。
哎!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头疼、头疼得很啊!
我早早就劝过弘历,不要做得太明显,没想到依旧是被人看出了破绽,只是安慰道:“慧贵妃,你想多了,四公主是皇上的堂妹,四公主又是先皇的养女,如此可见,四公主便是他的亲妹妹,这当哥哥的喜欢妹妹,也喜欢她所喜欢的一切,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你在怕什么?”
慧贵妃迟疑道:“臣妾是在怕,臣妾在皇上的心中,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影子,更害怕的是,皇上心中有着一个不可抹灭的女子,而那个女子还是他的族妹。”
乾隆九年
十月,香山枫叶层林尽染,慧贵妃前往香山采枫叶,不料却在香山之上撞见了弘历,并且还闯入了弘历在香山圈养女子的住所,不知看到了什么,与弘历大吵一架,弘历发怒,废其贵妃之位,禁足承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