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戒,为此,儿媳担忧,会有人在外面对爷下手……”。
苼瑶担心弘历的身体;可娴关心弘历的前程;思妍关心弘历的后顾之忧;采和则是在意弘历的安危,各有各的见识,我却更加倾向这高采和,可谓是说到点子上了,按着胤禛此时对弘历的态度而言,绝对没有立弘历为储君的打算,然而目前他膝下就两个皇子,一个是弘历,另一个是弘昼,无奈那弘昼身体羸弱,这是不能争储的硬性指标啊!谁会将江山放在一个病秧子的手中呢?
这让所有的人目光都盯着此时谦贵人的肚子,想来这些日子就该临盆了,这是她如今在圆明园养胎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而苼瑶所言,我甚至觉得有些浅薄了,当日教育她要一心为夫君好,她这份关心是没错的,然而作为弘历的嫡福晋,眼界可不能只是这般啊!还需要为弘历解忧才是啊!
而可娴,她出身乌拉那拉氏,自然知道如何争权夺利的,毕竟我若是登上皇后之位,那弘历可就是中宫之子了,那便是立为储君的前奏了。
思妍呢!她的想法倒是让我奇怪了,怎么会先想到银子与查找真凶呢?巡访营的人帮忙灭的火,若是对方留下了蛛丝马迹,为何他们没有发现呢?
我想了想道:“弘历的差事与安危,你们倒是不必担心,他自然知道如何办差,如何保全自己?反倒是你们几个与孩子们,是他的后顾之忧,尔等女流之辈,家中无男主,自然容易出事儿,苼瑶你身为嫡福晋,要知道如何为丈夫撑起外界的门楣来,逢年过节、寿辰喜事等等,各王府该走动便走动,特别是几位亲王,弘历是晚辈,晚辈孝敬长辈是应该的,无可厚非,同辈之间也可适当走近走近……。”
“谢额娘教导,儿媳知道,也不敢有忘,各位皇伯皇叔府中该尽的礼数一份都不敢少,也一份都不敢多,与和亲王府一致!”和亲王弘昼的俸禄虽然与弘历一样,但是赏赐要多得多,能够与他一样,可见只怕也有娘家补给了。
“可娴!”我喊道,可娴只怕没想到我会直接点名提她,有点惶恐,起了身,道:“儿媳在!”
“关于宫中皇后空缺的事情,不可再提,也不准你的亲属再提,你是宝亲王的侧福晋,言行则是代表宝亲王,你的亲属也是一样的,此时草木皆兵,生死较量,本宫不准你们在外面给人抓住任何把柄,尔等都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明白其中利害,要成大事者,便必须有成大事者的气魄与远见,莫要在意这一时的得失。”
可娴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那淑贵妃若是捉不到弘历的痛脚,自然会从他身边的人着手,我不得不防,我继续道:“另外关于王府被烧毁的事情,可娴你稍后便到皇上面前去禀告承情,记住只能禀告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可向皇上提任何的要求,无论皇上有怎样的决定,都不准有异议。”
几个儿媳之中,皇上自然是最喜欢可娴的,她年幼,即便说错话也是年幼无知,她是皇后的亲侄女,即便有什么冒犯之后,想必也能包容一二。
“你们记住了,共患难要远远胜过共富贵,患难夫妻自然要较常人情意重些,弘历正值壮年,将后府中肯定不止你们几位,若不想在他面前失宠,此时便是你们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关键时期,本宫不希望你们有任何的二心,或者彼此之间心生隙间,若是你们后宅之中为了男女之情的小事儿争风吃醋,自乱阵脚,只会让旁人有机可乘,到时候便是万劫不复了……”。
她们毕竟还是年轻了些,其中厉害可能不够透彻,故此我故意说得严重了些,凭着弘历的才能,我一点也不会担心他在外面出事儿,淑贵妃派人烧他的府邸,无外乎就是想要让他知道,他有后顾之忧罢了 。
她们倒也能够明白我这一席话,连连称“是”,临了我打发道:“你们先去养心殿给皇上请安吧!待你们回来,本宫送你们一份大礼。”
她们不知是何事,不过却听话地答应了,等着她们离去,我唤出了在内阁的三位夫人,可娴的额娘已经辞世,来的是她的继母,只怕关系并不好,故此我突然传她如此,她显得是诚惶诚恐的,富察氏的额娘倒是有着大家闺秀的见识与正妻的魄力,很是端庄镇定,那高氏门楣本就不殷厚,只怕还未入宫,更是微微颤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