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心地说道,既然已经远离了那些人,何必还要记得那些事儿呢?
“佛也只渡有缘人,有些人稍微指点便可冲破迷津,有些人即便日日在嘴边念佛诵经,也未必可以渡过心中坎儿啊……”莫忘说着便有些伤感起来,原来修行的人也有伤感与烦恼。
“姑子好似若有所思,若有所指……”我问道,莫忘便扫尽了脸上的哀愁道:“是有所指,所指的是别人,也是自己。”转而笑道:“红尘,这难以琢磨的两个字,给人带来数之不尽的痛苦,莫忘想,不是看不破,而是看得破,却跳不开……姑娘,认为此话在理不在理?”
“在理,自然是在理的,姑子所言语的每一句话都是至理名言。”我有些激动,概括得多好啊?
“姑娘可愿意知道莫忘的原名呢?”突然莫忘朝我问道,我想既然你已经带发修行,那理应撇弃一切看淡一切,原名是何?法号是何?不过是一个代称而已,何必纠结于此呢?”
“姑子,想告知,我必定能够记住,真心愿意与姑子能够成为知己。”
“是么?莫忘原名钟离歌……”钟离歌?这个名字似乎不是很好听哦,我颔首道:“我叫年世兰……”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个名字了,没想到今儿可以一吐而快,莫忘见我这般豪爽,似乎有些惊讶,面露狐疑,不过瞬间便恢复了正常的,微微朝我道:“我知道……”
说完便朝我行礼告退,本想再留她说一说话,但是她已经走了好远,看着远远离去的背影,总感觉透露着什么,可是却不知道笼罩在她背后的那层雾霭是什么?
“不知娘娘召唤小王有何要事?”隔着轻纱,怡亲王朝我行礼,若是从前我会觉得他是一个礼数极其周到明白事理的王爷,而此时,他每唤我一声“娘娘”我都觉得是一种讽刺,我再也不是什么“娘娘”了,我只是一个“庶人”,一个连性命也保不住的庶人。
透过轻纱看着他的脸,显得有些朦朦胧胧,许是受了重伤的缘故,脸色并不好,显得惨白,一身海蓝色的长袍衬着他整个人都显得消瘦而飘逸,不知道他的伤现在如何了?
“王爷,此时此刻,我怎么能够受您的大礼?不过是心中有些疑问,想找王爷问一问,谈不上什么“召唤”?王爷有伤在身,先请坐吧!”我抬手道,怡亲王起身就坐,锦瑟奉茶而上。
“娘娘救命之恩,本王还未谢过呢,多谢娘娘赐药!”怡亲王朝我抱拳说道,救命之恩?若不是我随意冲入战区,他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他还在谢我?那我该怎么谢他呢?
“王爷哪里话?那一日,若不是王爷……”我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打断道:“锦瑟,本王嘴中有些苦,去取些蜜饯来!”我知道那一日的事儿,难以启齿,但是我不得不谢。
不由想起那日那张猥琐的脸来,没来由的一顿干呕,从胃里涌出一股酸水来,我连忙捂嘴,不由又觉得在他的面前失态了,顿时又急又燥,又羞又恼,不知该如何是好。
“娘娘,您没事吧!”怡亲王忙问道,好不容易地见了他一面,许许多多的话儿都堆积在心中,想要问问他,却没想到一见面就吐了起来,有些驱客的感觉,他试图过来看看我的情况,但是手触到那轻纱的时候,却又缩了回去,只是道:“娘娘,可有大碍,我这就给您请大夫去?”
“不,不必了……”几顿干呕让我竟然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我无碍,已然给王爷您添了许多麻烦,怎敢再劳烦王爷呢?”我强撑着身子整理了衣裳,如今这个模样怎么出去见人?
“娘娘不必如此,这都是我该做的。”怡亲王听我如此说便也不再勉强,依旧回到了座位上问道:“近日,由于身负重伤以及追捕朝廷重犯的缘故,不能分心保护娘娘安全,故此没能让娘娘出入这院门,还望娘娘恕罪。”
我道:“你不要左一句娘娘,右一句娘娘,你,我心中很是明白,我已经不再是娘娘了,我也不想想起那些令人伤心难过的事儿来?若是王爷不嫌弃可直唤我为世兰。”世兰,除了父亲与母亲极少有人如此称呼我的,哥哥会亲切地称呼我为三妹或者是妹妹,入府之后,胤禛会唤我为“兰儿”,福晋偶尔会称呼我的名字,一般都是称呼为“年福晋”,其余妻妾也是如此,若是关系密切的则是“兰妹妹”,入宫之后也不过是唤我的位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