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晨咬着牙忍了好几秒才没有直白说出绝决的话,他尽量让自己婉转,“叶佳眉,你不要总是在我身上费心思了,你有要见的朋友,有要做的事,你尽管去做,不然你会越来越累。”
那边叶佳眉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地道:“司晨,你也不要在罗秘书身上费心思了,你我的婚事已成定局。”
莫司晨手指伸向车载视窗的红色按键想要挂断电话,叶佳眉似乎看到他的动作一般又抢着说道:
“你不要这么天真,罗深就是那种借着纯真外表吸引男人的女人,且不说你和雷廷,方凌生早就对她别有用心,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手指按在红色键上,他听不下任何关于罗深的负面评价,即使要有,那也只能由他自己来说。
罗宅门前停着一辆城市越野,黑色的大众休旅车并不眼熟,他越了过去将车子停在了铁门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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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令人失去警醒,又或许是与生俱来的一种血缘亲情,此刻的罗深奇异地并不抗拒方凌生的接近。
“你离开辰东,离开这个男人,我来给你安排工作,一定不会比辰东差。”方凌生轻拍着女孩的背劝说着。
罗深傻傻地笑,“爱在辰东。我不会离开,除非他赶我走,否则我不会离开……直到他赶我走……”她一边说意识一边模糊下去。
“为什么这么傻!这样会受伤啊,”方凌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懊恼,“我要怎样保护你才好?听我的话,离开他,离开辰东,离开莫司晨!”
或许是开门声音太小,被点到名字的人恰好听到了最后的一句话,看到了房中令他惊心动魄的画面,他心心念念的女孩此时正被一个中年男人搂在怀里,而那个男人正在劝她离开自己!
刚刚叶佳眉的那句劝告掠过脑海,“方凌生早就对她别有用心……”
屋里的人几乎同时也看到了门口的人,方凌生拍了拍罗深后背要放开她,她却软软地往后就倒,方凌生只得又伸手扶住。
“方助理!”莫司晨盯着方凌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罗深,将她一把拉到自己身边远离方凌生。
方凌生的震惊不亚于莫司晨,同样质问道:“莫总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莫司晨见罗深醉意朦胧不言不语似乎已经失去意识,心头焦急,狠狠瞪向方凌生:“你给她吃了什么?她刚才还跟我通电话,现在怎么象是昏过去了?”
方凌生气恼中又不想让莫司晨误会他与罗深的关系,严厉地道:“她只是喝醉了,我会给她吃什么?你别瞎扯!”
莫司晨摸摸罗深脸颊,又见她呼吸均匀平静,神色也没有异常,这才稍稍放心,“那么,方助理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打算要对她做什么?可以解释一下吗?”
方凌生万分恼火,但见他一副保护的姿态又觉得窝心,仍在纠结刚才的问题:“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你怎么能拿着单身女孩的家门钥匙?”
莫司晨见对方一脸威严,不似要趁人之危的样子,暂时先放下了他为什么会来这里的问题,只想让这个外人快点离开,“方助理,罗深是我的下属,我来找她是有公事需要讨论,您是否可以先离开?”
“她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讨论公事吗?”方凌生自然也不想让这个跟别人有着婚约的男人留在罗深家中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莫司晨冷笑着再次说道:“不知方助理在这里是要与她讨论什么?既然她已经醉了,那大概也是讨论不成了,可以请您先离开吗?”
方凌生心头隐隐地焦躁着,莫司晨可以大方地拿出上司与下属的关系登堂入室,而他明明是罗深至亲的人却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为她做,一时无法回答,但现在也绝不打算离开。
所以只好牵强地找着理由:“莫总是有婚约的人,现在也不宜与她独处一室,况且她现在醉成这样,我更不能放心离开。”
莫司晨狠狠地压抑着内心一团暴躁的火焰不让它喷发出来,罗深醉意越沉他也越是焦急,而这个人竟然还赶不走,不禁恼火,语气也不客气起来:“方助理是以什么立场说这样的话?难道您真的对她别有企图?想将她……将她……”
当成玩|物这几个字他始终是无法说出口来玷污她。
方凌生义正言辞:“我自有说这个话的理由,但绝不是莫总所想象的那样,也不是叶助理想的那样。罗深是我的晚辈,我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面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