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侯爷的反应终究还是慢了一些,因为锦衣卫已然动手了。
早在前些日子,张桐及其家人的一切行踪都已在锦衣卫的密切关注之下,尤其是张炳这个侯府世子,更是他们重点关照的对象。此刻,当张炳和几个朋友在城西教坊司的香云阁中饮酒作乐时,外面早有人盯着了。
香云阁乃是京城里最有名的几大销金窟之一,多少王孙公子在此一掷千金。而这里的美人儿,也确是满天下的佳丽云集之所,这儿的任何一个姑娘拿到外面去,那都是某州城中花魁一般的人物,所以这儿的消费自然极高,也只有身份最是贵重,家中又有吃穿不尽的金山银山的人才敢经常来此消遣。
而作为世袭的侯府世子,张炳自然有这个条件流连在此,花费着来自于朝廷,或者说是百姓们的血汗钱,却不见半点的心疼与内疚。
在搂着两名颜色殊丽的美人儿好一顿上下其手,又和她们口对口地来了几个皮杯儿之后,张炳才心满意足地靠在软而暖的坐垫上,嘿笑道:“到底还是这儿的姑娘最可人心意,可比那些民间的要舒服多了。”
听他这么道来,周围那几名知道他最近都干了些什么的同伴们便哄笑了起来:“怎么,小侯爷终于想明白了么?我们之前就说了,强扭的瓜不甜,即便把人弄进了府去,照样也快活不了。”
“你们说的也不全对,这儿的姑娘和外面的却是各有滋味儿。其实吃惯了这儿的大鱼大肉,享用点清粥小菜也颇有滋味儿。她虽然总不肯依我,但一旦得手,却也别有味道,个中道理你们是不会明白的。”张炳摇头笑道。
“小侯爷果然深谙此中道理,确实非我等可比。”其他人忙凑趣似地附和起来。
而这番话,却惹来了周围那些姑娘的嗔怨了,一个个在那儿忸怩作态,只说小侯爷实在待人有分厚薄,很是不肯相依。这一番调笑,便再次惹来了众人的一阵开怀大笑,只有这等吃醋拈酸,才能让酒席间更是欢畅。
张炳怀里的两女更是不依不饶,只拿那香喷喷的娇躯在他身上乱蹭,蹭得他心头都有火起,只想将这两女“就地正法”了。于是,便按住了两女道:“好好好,算是少爷我说错话了,待今晚让我好好地补偿你们。”
“小侯爷就是厉害,以一敌二也不见落下风的。”又有人奉承了一句,这再次惹来了张炳的开怀大笑,毕竟哪个男人在这方面都是要强得紧的。
可他们的笑声只持续了片刻,就被砰的一声门响而打断了,所有人都诧异地回头朝门户处望去,正看到那扇价值不菲的房门被人撞得拍在墙上,继而轰然倒地。
这实在是太也出人意料了。这儿可是教坊司下最大的销金窟,是有官方背景的青楼,就是那些王孙公子吃醉了酒争风吃醋也少有敢在这里动手的,更别提有人主动惹事,而且还是招惹张炳这样的贵公子,这不是疯了么?
果然,在一怔之后,张炳的脸色顿时就是一沉,拍案而起,连怀中的两个美人儿都被他推到了一边。居然有人敢在这时打扰自己的雅兴,他自然忍不了,便欲发作。
其他那些同伴也一个个霍地起身,神情紧张地盯向门前,摆出随时与来人动手的架势来。
就在所有人目光灼灼地盯着门口时,几名粗壮的汉子已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了这香云阁里的管事和老鸨,另外还有几名看护。
其实照道理来说,以此地的规格,真有人闹事根本就不必张炳他们亲自动手,便有楼里人代为解决。但眼前的情况,显然大不一样,虽然这些人确实跟在了那几名汉子的身后,却并没有半点动手的意思,反而显得忧心忡忡的模样。
那当先的黑壮汉子只把一对大眼在房中一扫,就是那些个有些身份的寻欢客也不觉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就往后缩了下身子。虽然此人没有太多的表示,但其展露出来的气势却足以压制住整个场面了。
但张炳却不吃他这一套,年少气盛的他当即寸步不让地对准了那人的眼睛哼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闯进来坏我们的事情,李妈妈,还不把他们给我赶出去?”后面的话却是跟与他最熟的老鸨所说。
虽然他表现得颇为强硬,但了解他的人还是明显感觉到小侯爷有些心虚了。不然以他寻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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