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城里给城里的人发送了路引一类的东西,只有持此物,才能顺利地进出城门。”
“那倒也不难了。我们只要找个机会打倒几个持有凭证外出之人,拿了他们的凭证便能顺利入城了。”王海忙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杨震却轻轻摇头:“你们还是看得不够仔细哪,除了看他们手中之物外,那些守卒还着意打量了进城之人的模样,显然在那凭证之上还有那人的容貌记录,我们若是随便弄到几块凭证只会露出马脚来。”
“这可就难办了。”蔡鹰扬搔了搔自己的头顶,突然道:“那就等天黑之后,我们翻墙进去。这城墙并不甚高,一定拦不住我们。”
确实,眼前的播州城墙和它这小小的城池倒也般配,只不过三丈多高,虽然没有什么缺口,但以杨震他们的身手,只要用到些钩索便能轻易摸上城去。
但杨震却再次摇头否定了这一提议:“这还是有些冒险,既然他们在白日里有此提防,晚上难道会不作相应的防范么?这儿可是杨应龙的老巢,就我所知,似乎他现在还留在这儿指挥着前方一切呢,难道他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个隐患么?”
“那却如何是好?”蔡鹰扬瞪大了眼镜有些无奈地问道。其他两个兄弟也是一脸的茫然,他们辛苦来到播州城外,结果却连怎么进城都不知道了。
杨震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城门处,用平淡的语气道:“不必太焦急,事情总有例外的。再严密的防御也有其漏洞,只是咱们并不知道而已。但只要仔细观察,问题总能找出答案来。”
就这样,几人躲藏在城外的树丛里,继续盯着城门处的动静,虽然寒风不断呼啸地打在他们的身上,但他们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上半下。
半个时辰后,杨震的目光突然一闪,轻轻地道了一句:“有了!”
其他三人立刻精神一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瞧见有守城兵卒拦住了一名背着大捆柴火的男子,仔细盘问,并搜了一番他的身体后,才让其进城。
“就是这个了。”一抹笑意自杨震的嘴边生起:“最近天气严寒,城里之人总要生火取暖的,而显然城中原来的储备一定不足,这就需要有人从城外运柴进去售卖了,这些人一定不是城里百姓,所以一定不会有那进出城门的凭证!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漏洞,以这个身份入城!”
次日上午,几名守卒又如常般站在了并不甚宽大的城门洞口,很是尽心尽职地盘查起出入城门的人来。虽然不少人他们都已熟识,但为了谨慎起见,他们还是继续耐着性子进行查对路引和主人的模样,毕竟之前就有官府的探子妄想混进城来,居然还聪明地冒名顶替。好在他们的队长查得仔细,这才避免了一场祸事,这也让他们再不敢掉以轻心。
在仔细对照了面前马车里所坐的夫妻二人模样无误后,他们便把挡在门前的鹿角一移,放了马车离去,而后把手一点后面将要进城来的人:“你,路引呢?”
这是个有些瑟缩胆怯的年轻人,只穿了一件单衣,背上则背了好大一捆的柴火。一听这话,他下意识地就往后一退,口里嘀咕了起来:“还……还有路引一说么?怎么李大哥都没跟我提起啊?”
“你没路引?”几名守卒更仔细地打量起他来,不过倒不是太过提防,毕竟这年轻人看着也没有多少威胁。
“我……我是听前面李家坡李大哥说的,说播州城最近柴火紧俏能卖个好价钱,这才用两天打了这些柴来卖,没想到这连城都进不了……”说着还露出了一副懊恼的神色来。
那几名兵卒一听,却笑了起来。城里缺柴他们自然是很清楚的,而城外的人知道的可就不多了,显然这个年轻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既然如此,就让他进去便是了。
于是有人便把手一招,问了年轻人的身份姓名什么的一番,又在他身上和柴火堆里搜了一阵,确信他没什么问题后,才把大手一挥,放了他进城。
与此同时,其他三门处也发生了相似的事情……
这些兵卒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决定已给这座城池带来了极大的威胁,播州城里已进来了几个能翻动一切的破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