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这件事上太过急切纠结。
他挑眉,“你这是在嫌我不够努力?”
其实他一直都以为她这个想法只是见到陈子珊的儿子可爱,随口说着玩玩的,没想到她旧事重提,可见是上了心的。
他们在美国的时候聚少离多,后来她又出了车祸,顾及她的身体状况,他一直都不敢太过放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没有多少。
他一露出这种危险的表情,她就头大,连忙干笑两声,“没有没有,你已经很努力了,我是怕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别胡思乱想,”他细细吻去她唇边的酒渍,“就算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一想到有个吵吵闹闹的小孩儿来破坏我们的二人世界,我就心烦……”
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知道他是想到了陈子珊的儿子,那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嗓门大而且特别爱哭,陈子珊和刘棋都被他给整得快神经衰弱了。
“可是我想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孩子,最好是个儿子,我没见过你小时候的模样,真想看看小曲岳是什么样子的……”一个成天面无表情,不爱搭理人的小娃娃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听上去很不招人喜欢,可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疼不已,恨不得把他童年时的遗憾,在他儿子身上弥补。
“小曲岳你没见过?”他将她往自己身上摁了摁,不无暗示地说。
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俏脸爆红,咬牙切齿地说,“你还能有点节操和下限吗?”
在这样花前月下的浪漫时分开黄腔,到底是谁说他清冷高傲的?出来!她保证不打死他!
两个人闹了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自然起不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依旧懒在床上不肯起来,曲岳早就已经去公司了,昨天鸿海刚刚选出了她这个新董事,她可以偷懒不去露面,他却是得出面安抚人心的。
她懒得起床,就躺在床上发呆,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筹谋了那么久的复仇计划,处心积虑地想着怎么样才能说服唐老为父母复仇,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做空次贷,一直到现在陈子珊还在美国帮她扫尾,听说还为此惹上了一些麻烦……
她以为自己还要付出许多代价,所以这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差错,却没有想到事情会结束得这么轻而易举,好像生命中突然失去了目标,报完仇后,她该做些什么?
曲岳的电话将她从神游中唤醒,“听人说你还没起床?现在已经十二点了,你不吃早饭,是打算连午饭也不吃了吗?”
“嗯,很累,你下次要再这么折腾我,我连晚饭都不吃了……”听着他的声音,她的心头一暖,连声音都变得软绵绵的了。
他最受不了她撒娇,她一撒娇,昨夜火热的记忆又尽数涌上心头,昨夜的她也是这么软软地哀求他,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欺负她,她那无辜可怜的样子让他怎么也要不够,放不下。
幻想着她现在躺在床上那娇弱的小模样,他的喉咙有些干,声音也变得微微发紧,“乖,快起来,我临走前煲了你最喜欢的腌笃鲜,待会儿多喝两碗。”
“我不想起床,你来喂我好了。”她躺在床上,声音格外慵懒,像一把小刷子挠得他心里痒痒。
“好,我现在就回去,先把我喂饱了,再喂饱你……”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脸上的表情温柔得不像话,看得正准备和他说话程子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真弄不懂怎么有人能够十年如一日地腻歪。
赵晗如却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忙不迭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起来了,你千万别回来,我下午还有事儿。”
她已经和杜如松约好了,下午去中天公司讨论股票的增发和配股问题,杜如松雄心勃勃想要趁如今娱乐产业势头正健的时候,继续扩大自己的规模,她可不想一副双腿发软,萎靡不振的样子出门。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好笑,亏得自己刚才还一副没有目标的空虚样子,其实到了她这个位子上,就算她真的空虚得没有目标,也会有人给她找一堆事做,这后半生恐怕还是个劳碌命。
“还知道怕就好,”他笑了起来,又叮嘱了她几句,“乖一点,中午多吃一点,好好补补。”
程子言耐着性子,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真的被腻歪坏了,“我说你们适可而止啊,再这么腻下去,我连吃午饭的胃口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