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浅能看到那人的细微动作,克蒙自然也注意到他的举动,对此,更是不置一词,颇有些兴味的看着墨浅,想知道墨浅会如何做。
并没有多少犹豫之色,墨浅很快便出手掷出一根细小的银针,银针没入那人体内,本就快到极限的身体,不多久便闭了气,那人没有怨恨,反而嘴角有一份解脱的释然。
这一变故,超出了帐内施行之人的认知,一时有些怔愣,手上也停止了对其余几人的惩治,带着些警惕的盯着墨浅。
“早就知道你够狠,却不料,你的狠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克蒙对于那死去之人并未有何表示,一双蓝眸也仅是淡淡的撇了那人一眼便收了回来,转而盯着墨浅,语气听不出喜怒。
“把他留着,不过是延长了他的酷刑,不如死了干脆,既然他有所求,我自然帮他一把,有什么不对。”
隐藏在袖中握紧的左手,在听到克蒙的话语之后,颓然放开,还是泄露了一丝情绪。
这些人,按着慕容煜步步为营的性子,能放在这般靠近北狄军权中心,该是付出怎样的心血,如今,却是因着她的缘故,被克蒙发现了,心中还是有着一份歉疚存在,自己也算是做了一次祸水了吧。
“你说的倒也不错,既是做好了背叛的准备,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能力。”
克蒙的眼中毫不掩饰对墨浅的欣赏,这份果敢,才能配得上他,这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不过,浅浅,你说,剩下这三个人该如何处置呢?”
看似将决策权交给了墨浅,实则,不过也是一番试探,墨浅也半真半假的再次将题抛了回去。
“你问我?我自然巴不得他们赶紧逃走抱慕容煜大腿,可问题是,你能给这个机会?再者,就他们的伤,出去走不了几步,也会死的透透的吧。”
言语之中充满了挑衅,对自己够狠的人,必然有多自负,克蒙便是这类人,墨浅也不过是在试探克蒙底线罢了,或许有一线希望也不一定。
谁知,克蒙听完墨浅的话也只是一笑而过,对于墨浅的话,并不接一句,倒让墨浅觉得无趣起来。
掀开窗帘的一瞬间,克蒙留下一句话,“好好看着他们,若他们丢了,或是死了,你们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说完,也颇有深意的看了墨浅一眼,这才晃悠悠的离去。
帐内北狄兵听完,自然为之一振,这些人已是强弩之末,说要抱得他们的命,谈何容易?为了自己的命,立时便有人出去请军医,其余几人便也放下手中的刑具,拿起暂被搁置的武器,却也不敢将那些人松开,只能祈祷这些人命够硬,能扛过克蒙想得到的讯息之后再死。
这样让人半死不活的活着,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剩下这三人,也已是昏沉状态,若是再不有所补救措施,必死无疑。
想到此,墨浅摸出几粒顺身带着,用以救命,为数不多的药丸,上前几步便掰开一人的嘴,将药塞了进去。
身边士兵立时急了,狠狠的推开墨浅,墨浅一个不察,竟也被推了一个踉跄,看到那人想用抠喉的方法,将自己喂进去的药弄出来时,也急了起来,用了内力便将那人推到了,声音也冷到极致。
“若你想他死,尽管这样做。”
墨浅的话让守卫也变得踌躇起来,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我以为,你会送他们一程。”
不知何时,克蒙又回到了帐中,双臂环胸,颇有些看戏的味道。
趁着他们不知所措的瞬间,墨浅如法炮制将剩下两人也喂进了药丸,这才回过身看向克蒙,不疾不徐的说道。
“是啊,我给的本就是穿肠毒药,怎么,克蒙太子也需要来一颗么?”
喂给那几个叛徒的是不是毒药克蒙并不在意,但他知道,若是给他的话,必然是足以要命的毒药。
“呵,那些人怎能与本太子相比,他们吃的东西,本太子可不要。”
一声轻笑,一边向墨浅这边走来,不由分说的抓起墨浅的手,便往帐外走去。
没走几步,墨浅便甩开了克蒙抓着自己的手,而后,先一步的走出了帐外,目前,她能做到的,也仅这些。
被墨浅甩开双手,克蒙也毫不在意,也仅是看了一眼空着的手,复又跟了上去。
至于帐中,自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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