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越在她身后大叫:“喂喂喂,你马还没牵!”
墨浅顿下脚步,回头招呼小二道:“把马给我牵出来!”
小二跑过来,打量了一下他俩,笑道:“二位客官这是要走吗?房钱您可是给足了十天的呢。”
苏时越截过话头笑道:“我们出去办事,去,牵马,房间还给我们留着,晚上就回来!”
“哎,好嘞,您二位稍等。”小二往后院马厩跑去,不一时便拽着马缰,从房后绕了过来。
墨浅牵过马,道了声谢便走。
苏时越赶紧跟上,他休息了一番,伤口又得了包扎,行动间利索了许多,便默默跟在墨浅身后,也是步行。
路人频频侧目,他二人行动之间都是风姿卓然,再加上苏时越的面具此时已擦洗干净,白玉雕刻的精致面具晃着日光,很是显眼。
墨浅不禁头疼,脚下加快步伐,只盼着能尽快到城池边缘,找一家像样点的民宿,好投宿过了今晚。
这样便是夜里真有人来找麻烦,也不至于连累太多人。
没想到他二人刚走出两条街,便听得后方一阵骚乱。
远远的有人嚷嚷道:“有江湖人士血拼,大伙快跑啊!”
行人和路边的摊贩们纷纷向道路两边避开,墨浅心中一惊,也赶紧顺着人流往道路两边避。
苏时越依然大摇大摆的,墨浅一路上甚为疲乏,不想在这时候惹麻,便有意将马挡在苏时越身前,以免被这些江湖人士认出来。
没想到这些江湖人士竟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为首的冲到近前,是个穿着短打一身正气的中年人,手里一柄长剑冷光泠然,骑着一匹毛色雪白的高头大马。
中年人指着人群中被墨浅的马匹遮住半个身子的苏时越,大喝一声道:“狗贼,江湖中事,莫累及寻常百姓,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被剑尖所指之处的百姓立刻做鸟兽散,墨浅跟着百姓一道往边上闪,苏时越也慢悠悠的跟着百姓往边上退,好像那声“狗贼”不是叫他一样。
墨浅一脸无奈的看着方才还大大方方走在街上,此时却跟着百姓一起闪人的幽冥司主,低声说道:“堂堂幽冥司主这么躲躲闪闪,传出去你丢不丢人。”
苏时越也低声笑道:“权宜之计,我现在一点功力都没有,出去就是送死啊!”
墨浅恨不得一脚将他踢出人群,咬牙道:“你带着面具,躲哪能有用?现在怎么办。”
苏时越耸耸肩,看向墨浅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道:“你得保护我。”
墨浅懒得和他磨牙,直接道:“这里不能用毒,这么多寻常百姓,就算只用迷药,肯定也会有官府出面调查。”
苏时越装傻,挑挑眉无所谓道:“我们这种人,还怕官府么?”
墨浅对他这无赖的态度恨得直咬牙,说道:“你不怕,我怕。”
“怎么?钱小公子和官府有瓜葛,怕暴露行踪?”苏时越虽然已明了墨浅身份,但她又没有挑明,此时便刻意逗一逗墨浅。
墨浅痛快承认道:“对。”
百姓们都缩在屋檐下,倒是想往外跑,但中年人带的各方豪杰将整条街两面都堵上了,为了防止苏时越跑路,甚至连沿街的砖瓦房上都站着各路高手。
墨浅缩在人群中,尽量让自己不起眼,装的和寻常文弱书生一样,勉力往屋檐底下靠。
苏时越紧紧跟着她,往她背后躲,低声道:“那就只有硬拼了,你打的过这些人么?”
墨浅表现的像不认识苏时越一样,樱唇不动,身体簌簌发抖,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的不轻,用内力传音给苏时越道:“不带着你就打得过,打不过也能跑得过。”
中年人见苏时越跟着百姓一起往后躲,一副拿寻常百姓做挡箭牌的模样,怒喊道:“狗贼苏时越,你个卑鄙小人,往日里嚣张狠毒,现下里竟做起了缩头乌龟!”
围杀的各路豪杰中,有一手持长鞭的女侠,高声道:“大家上!苏时越早被下了毒,此时必然功力大不如前,才会躲躲闪闪!今日便是我们保持的机会!”
“杀了狗贼苏时越,为我三师叔报仇!”
“我小师弟也是折在他们幽冥司手里,杀了幽冥司主报仇!”
“对,杀了狗贼,他们抓了我女儿施虐,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墨浅咬唇,低着头做瑟瑟发抖的样子,实际上却是被这群人惹笑了,她怎么看苏时越也不像是能拖了别家闺女施暴的那种人,传音给苏时越道:“你还干过奸淫掳掠的勾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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