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煜王府的那车中,墨浅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给了慕容煜,却见那人也仅是挑了挑眉,并无过多意外的模样。
“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我看到可是挺吃惊的,毕竟,他俩明明郎有情,妾有意的,却总是别扭着,现在,突然的就发展到这个地步,用飞速发展来概括都不足为奇,你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慕容煜的反应显然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害她白白的浪费了一腔热血,这表情分明就是,早就料到的模样。
“他们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你也不是没有看到,只是都拉不下那个脸面罢了,可当初为了给你去蛊,毒老师傅那出来之后,面无人色的样子,也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影响,更何况,她在把你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便晕了过去,那时候,药老师傅肯定急了吧,所以,什么衣不解带的照顾,将压在心底许久的话说出来,表明心境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两人斗了三十多年,就因为面子问题,错过了这样久,再发生些什么,抑制不住心中的欲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原来竟是这样,看来去蛊之时,受累的不只是她,毒老也不好受,只是不知,她现在的身体怎么样,更懊恼的是,自己对此竟一无所知。
“那师傅现在身体怎么样?”
墨浅良心发现一般的问了慕容煜一句。
“你也瞧见了,面色红润,哪有一丝病态,再者,药老师傅又怎会放任她病着,自然什么好药都给他用着,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在房内的这么些天,他们怎么一直没有来看你,都是忙着照顾佳人去了。”
竟是这样吗?心中的负罪感登时减轻了许多,他们错过太多,如今总算是解开了心中的结,能修成正果也不易,自己以后还是不逗他们的好。
一路上,说说闹闹也到了煜王府,到了这里,有了一种归家的即视感,墨浅不得不承认,什么既来之,则安之,都抵不过遇上一个真心相待之人,与之并肩同行来的畅快,若没有慕容煜,她是否还会不把自己当作外来的一缕孤魂?
黑玉先一步回到煜王府,此时也带着人在门口迎接,虽只有几人,却都是心腹之人,至于为何只有这几个人迎接,是慕容煜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大,传到某些人的耳朵里,借题发挥,毕竟,他可是“一直”待在煜王府,照顾生病的王妃呢。
进入内堂,却发现堂内背对着他们,还站立着一人,正是墨浅名义上的外公。
“外公?”
墨浅站在远处,看着那背影,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想来,他们也是许久未见了。
老人闻言,也回转过身来,墨浅这才发现,不知在何时,蒋国公的头发竟然已经白了那么多,原本矍铄无比的人,也变得有些憔悴。
“外公怎么来了,也不知会一声,怎好让你等我们这样久?”
确认他正是蒋国公无疑后,墨浅上前了几步,拉过了他的手,干瘦无比,这才多久,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唉,我本也不想来打扰你们夫妇二人平静的生活,可眼下,的确是别无他法,有些事,要与王爷商议一番。”
蒋国公是这里为数不多,就算知道她是冒牌货,也真心待她好的人,见他变成如今的模样,墨浅的心中也不好受,便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希望也能帮着解决着些。
“可是边境又出了什么乱子?”
先是云南王来找慕容煜,现在蒋国公也亲自出马了,眼下马上就是新年,能用到慕容煜的地方很少,这个接二连三的有人找,还都是武将,除过边境出了问题,墨浅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而蒋国公这么着急上火的,这所呈现出来的状态,自然是忧心边境之地所致,只是不知情况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北狄的反意越来越强烈,北狄太子想要吞并庆元的意图越来越明显,此人生性狡诈,诡计多端,已出手伏击了边境几个村落,无一不胜。”
蒋国公说这番话时,无一不透露着一丝沉重。
“既然这样,边境的将领都是干什么吃的,任由北狄之人欺辱,鱼肉我庆元百姓?”
慕容煜听完,也出离的生气,庆元的将领何时弱到了如此被动挨打的地步?
“难就难在,他们一直是小打小闹,每次只有百十来个人,袭击村落之时,也毫无规律可言,闹一番就走,无人伤亡,也就那么几个人受点伤,每次皆是如此,造不成攻打北狄的理由。”
是啊,百十来个人,若以这样的原因进攻北狄,北狄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是庆元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攻打北狄,到时也是有理说不清。
百十来个人,训练有素,又不致人死亡,再多抢点粮食鸡鸭,又能说是流寇所为,你凭什么认为,那百十来人就是北狄之人,这样说来,果然棘手。
“皇上怎么说?”
作为庆元的战神,人人对他寄予了厚望,他也的确是做到了,只是,他与墨浅才刚渡过一个难关,就到了别离的时候?
“皇上今早已经派了云南王即刻前往边疆,我来此,也只是问问看你有没有更好的法子,毕竟,你在边疆驻守了那么些年,应该有更好的见地。”
蒋国公也不藏着掖着,径直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这里不是谈话之地,咱们去书房吧。”
被边疆之事冲昏了头脑,慕容煜竟忘了他们还在内厅站着,哪怕周围都是信得过的人,慕容煜还是请蒋国公到书房去谈正事。
对于此,蒋国公自然毫无异议,点头便答应了下来,一行人便也神情严肃的去了慕容煜的书房。
至于女子不能参与朝政,墨浅表示,她只听一听,再说了,现在是在朝堂之上?自然不是,她在家里面说话,碍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