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的那一眼怀疑,正让刚恢复视线的墨浅看个正着,心在那一瞬间,仿佛要跳出来一般,跳动不停,还好,在最后一刻她恢复了视线,看到慕容煜一个正常无比的墨浅,打消了他的所有疑虑。
从前,与慕容煜在一起的时光总是欢快无比,直让人感叹时光不够用,而现在的情况却截然相反,与慕容煜的相处,让墨浅如坐针毡,恨不能突然出现一件什么样的急事,让慕容煜不得不离开,然后给她片刻喘息的时间。
“瞧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汤都洒在手上了。”
原来在墨浅胡思乱想,吃饭自然心不在焉,不小心将热汤撒在了自己的手上,汤的温度不低,那一处很快的便红了起来。
墨浅看着慕容煜有些心疼的拿起自己的手,放在面前吹了吹,抬起头问。
“怎么样,还疼不疼?”
墨浅淡淡的摇了摇头,再次拿起碗筷,送进口中的佳肴,变的味同嚼蜡起来,慕容煜见状,艳艳说了一句,刚吃过饭后,再去涂抹一点药膏,分手,也将烫了墨浅的那碗汤,端离了她的身前,这才接着继续了午膳。
而墨浅的面上有淡然,心中就有多惶恐,另外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意,暗地里狠狠的拧了自己的胳膊一把,那个让她惧怕的猜想,最终还是成了真。
心在一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如至冰窖,这样的她,怎么站在慕容煜的身边,陪伴他五年?
墨浅的一系列反应最终还是勾起了慕容煜的怀疑,近几日的墨浅总是少了一份灵动,多了一份沉闷,就算在她知道自己身中蛊之毒,她也有心情开玩笑,不见丝毫的沮丧,可是现在,她变了,变得消沉了许多,却还要在他面前,仍旧表现的平常无比的模样,慕容煜知道那蛊还是导致墨浅的身体出了问题,可她不愿告诉自己,自己只能暗中观察了。
回想药老所说,蛊所折磨的是人的意志,这才一开始,墨浅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如何帮她驱走阴霾?看来,他得更紧密的关注着墨浅了,早日找出她身体出现问题的症状。
一时间,饭桌上的两人各怀心思,只剩下筷子,碰撞着碗碟发出的声响。
那吃过饭后的慕容煜,借口要去书房处理公务,墨浅自然求之不得,连声答应了下来。
而慕容煜见墨浅这样的表现,原本的那个猜想也肯定了几分,心也变得沉重起来。
而墨浅等到慕容煜一走,墨浅所有佯装的坚强在这一刻都散了下来,整个人也变得沮丧无比,一下又一下的掐拧着自己身上的肉,可得出的结果也是一样,她真的没有丝毫感觉,没有丝毫痛意。
像是不甘心一般,墨浅那自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中,变得苍白的脸色显出了一份神采,还有方法,最后再试一次。
想到这里,便往房间的内间走去,拿出了她许久未曾未曾动过的银针。
而在房顶一直观察着她的慕容煜,自然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心都要惊的跳出来,阻止的话即将脱口而出,却又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给予墨浅最后的安宁。
只见墨浅拿起那根泛着寒光的银针,一点一点的刺入了手臂上的一处穴内,慕容煜看着就觉得疼,但墨浅仍旧没有分毫表情,坚定不移的将那根银针往里刺入,直到鲜红的血珠一点点都冒了出来,银针也接近尾端,那样长的距离应该早就扎进了骨上,只是那感觉仍旧一成不变,一如先前的麻木,无感。
墨浅有些挫败,不如先前刺入的那般小心翼翼,猛的便将银针带了出来,扔至一旁,胳膊上,血珠流得更欢畅了,墨浅也没有管它,而是麻木的看着某个地方,若你认真看向墨浅的眼睛,会发现,墨浅的眼睛根本就不聚焦,不知盯着那一个地方。
而在房顶上的慕容煜,也悄悄的离开了,但方才看到的那副画面,所带来的余波,仍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他的脑海。
他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在的墨浅,因为他会崩溃,怕自己控制不住的质问墨浅,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要独自一人承受这些?报道,他给的安全感就这么不够,这么不足以被人信服吗?
两人并不在一处地方,但两人的心情却是一样的沉闷,凝神不语,脸上的表情看似淡然,实则内心里的沉闷足够压垮一个人。
等慕容煜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来找墨浅之时,墨浅也已经收拾好了残局,重新换了一件衣衫,残留的血迹也不见了踪影。
推门进来的慕容煜,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般,问起了墨浅的衣服。
“怎的将衣裙换了去?那身不好吗?”
对于这个问题,墨浅早已想好了说辞。
“刚不是把汤倒身上了,总觉得身上有一股那汤的味道,闻着油腻的很,这便换了去。”
墨浅一派轻松,语气淡然,仿若事实真是如他所说一般,那么轻松,没有中间的那些插曲。
听着墨浅找不出毛病的原因,慕容煜也没多说什么,算是接受了墨浅的这个理由,但他坐了没多久,墨浅便开始赶他走了。
“你不是还没有还有公务未处理,老待在我这里做什么,我又不会跑,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先去把正事忙完吧。”
“我刚来,你就赶我走啊,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慕容煜点点墨浅的额头,语气一如既往的亲昵,听不出任何不妥之处。
墨浅也抬手拂去了慕容煜的手,说了几声别闹了,等离开慕容煜之后,墨浅的一张脸就变成了苦瓜脸,那要命的痛感又回来了,正在疯狂的报复着她先前的过激行为,犹以被她刺中的手臂为甚。
墨浅掀开衣袖,看着那处留下的那个小黑点,久久不能回神。
一时间,说不清心中是狂喜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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