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会被阮洪盯上。
娘的,或许是我多想了吧?
我真的很累了,折腾了一天一夜,倒在床上没一会,我就睡着了,只不过,没过两个小时,我就醒了过来,是本能的自己就醒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的八点。
我赶紧起床,这个时候,霍小玉给我们送来了早餐,初七风尘仆仆的跟在后面,我询问了一下初七的情况。
初七笑着说让我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跟初七等人一起到了满天星酒吧一楼的一个小仓库,小仓库的门口停放着一辆六成新的三轮摩托,满是泥泞,上面有一个大音响,而仓库里面,则放满了生活的必需品,什么牙膏牙刷洗发水之类的,还有火腿肠方便面之流,可乐面包,香烟啤酒,总之,应有尽有。
我拍了拍初七的肩膀,说挺行的啊。
初七有些不好意思,说跟我比差远了,其实这些东西,根本不用想,你只要说想做这种生意,基本上批发商都会给你打包好,他们更加懂得那些偏远的村落需要什么。
一切搞定,我们几个上楼吃了个简单的早餐,然后,又按照上次的装束装扮了一下,杨战将头发弄的乱糟糟的,披着一件破棉袄,初七开车外兼职假扮我们这个小团伙的‘老板’,戴了一个帽子,粘上一些胡子,倒也是有模有样,至于我,则是挑了一件过时的美国牛仔烂皮衣,再穿条大喇叭的牛仔裤,脸上再涂黑一些,看上去,就跟一个二十郎当的缅甸没前途的小青年一样,我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吊上一根烟,娘的,我都有点不认识我自己了。
一切,从外表看,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我相信,只要不是阮洪死死的站在我们面前,他是绝对不可能认识我们的。
我再次嘱咐了唐小北几句,让霍小玉白天的时间也尽量盯着一点外面的情况,对于满天星酒吧,我总感觉有些七上八下,这种感觉很奇怪,我真的不知道是我的担心还是他娘的所谓的预感。
霍小玉让我们不用担心,这边没问题,我们那边,才应该小心。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就跟初七杨战一起从小仓库的门口出了门,上了车,初七没有走繁星镇的镇中大道,而是沿着一些偏僻的角落七拐八拐的将三轮摩托车开了出去,到达了繁星镇通往炎黄制药厂的大路之后,初七一把就将音响开了起来,顿时,歌声震天,凤凰传奇的歌,很悠扬的就飘洒了出来。
这声音,的确劲爆,不过,音质实在不怎么好。
我跟杨战坐在三轮车的后面,娘的,现在可是冬天啊,冷风扑面的,初七又开的很快,加上颠的慌,我们只能是死死的拽着三轮车上面的三角铁,可虽然如此,我的心却是一阵火热,确切的来说,甚至都有点热血沸腾。
我感觉,对于这种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冒险的事情,我竟然有些上瘾了,说白了,我很享受这种心跳的快感。
娘的,人还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犯贱啊。
一路上,车辆并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基本上碰到的,都是那种多功能的皮卡,后面能拉东西,车上能坐人,一开始,我也想弄一辆皮卡的,不过,皮卡太扎眼,小贩这种生意的利润,能快的起三轮车就不错了,皮卡,太奢侈,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我第一时间放弃。
放弃的后果,就是冷的全身发抖,我身上裹着那件老款的破皮衣,妈的,别提就多寒颤了。
大概开了接近一个来小时,初七转过头提醒了我们一句,说是炎黄制药厂快到了。
我跟杨战点点头,开始切换到了我们需要的歌曲。
初七也将车速放缓,车速一缓,冬天的太阳开始暖洋洋的照射到身上,我这才感觉舒服了不少。
很快,我已经看到了炎黄制药厂的轮廓,那是一大片的规模,听初七讲,这里,不但有罂粟园,还有罂粟加工店,仓库,以及住宿楼,可以说,即便是整个缅甸来说,也都是大规模的厂子。
我坐在三轮车上,有些震撼,张启夫这个传奇男人真的可以说是繁星镇的支柱,是他,推动了繁星镇的一切。
可同时,在有些人看来,他的禁毒政策,或许又阻碍了繁星镇的发展。
我相信,这也是阮洪跟张启夫之前最尖锐的矛盾所在。
“快到了。”
初七,又提醒了一句,然后,压低了帽檐。
我点点头,用力的叉了叉自己的头发,透过三轮车唯一的一个反光镜,我看见了镜子里面的自己,头发乱糟糟,脸上脏兮兮,叼着烟,痞气十足,这个时候的我,哪里还像是那个澳门第一人萧扬,活生生就是一个给老板打工的小瘪三嘛。
好嘛,老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