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唇即松。
他已经很久没有喝酒,这种场合他不会刻意不喝,却也不会多喝。
霍思思笑着主动道:“沈先生,我大学没毕业的时候就知道您,原想着您现在怎么都要三十多岁了,没想到这么年轻!”
沈炼不置可否,陪她笑了笑。
陈帆对方静使了个眼神,方静站起身拿起酒杯:“沈先生,能再碰面,足称得上缘分,我敬您一杯!”
说着,她仰头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脸上蔫红闪过,满眼真诚。
沈炼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我酒量不行,经不起你这种喝法,见谅!”
“无妨,沈先生适量就行。吃饭讲究舒心,怎么能让沈先生多喝,赶紧多吃点,这家酒楼的招牌菜不错,沈先生尝尝!”
陈帆悄悄打量着沈炼,暗自盘算。他了解中的这位柳家女婿,对女色有些热衷,是以他这趟谁都没带,专程让自己的秘书和方静两个大美女来作陪。原打算将沈炼灌的差不多之时,再谈正事。现在看来,事态并没朝预想的方向发展,酒,明显是灌不多对方。
能认识沈炼,是天工集团的一个机缘,若不能把握住,实在是有些可惜。
“沈先生,不知道您现在对安保这个行业怎么看?说实话,我从事安保业也有些年头,能力所限,暂时也没什么出路。不怕沈先生笑话,陈某人今天请您吃饭,其实是心怀不轨,准备取经来着。”
沈炼惊讶他的直白,不过倒是因而对陈帆印象好了几分。
请自己吃饭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沈炼之所以会过来,完全是因为欠了方静一个小人情。能力所及范围,若对方有些不过分的要求,沈炼乐意成全,是以再拐弯抹角下去,实在是没有必要。
放下筷子,沈炼道:“江东的安保企业大大小小差不多有将近三十家,其中形成规模的也有五六家。天工集团我也有所耳闻,主要业务范围是保安和人力调动!”
方静道:“沈先生太看得起我们,我们公司其实没任何一个业务可以拿得出手。保安,上有远东和中卫,我们的保安只能被动服务一些中小企业和散户。至于人力调动,更是一桩笑话,利益微乎其微。我跟沈先生碰面的时候正是要去江南见一个客户,在我看来这客户十分重要,但所能带来的利益也就只有不到两百万。现在天工集团集于拓展新的业务,苦于没有任何头绪。”
沈炼多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话说到这种程度,方静不准备再有任何藏掖,继续道:“沈先生,其实找您过来,不是天工想攀上远东。同是安保业,这么无耻的事情,我们也做不出来。”
沈炼给了方静一个台阶,笑道:“那是为什么?”
“我说我们陈总是您粉丝,您信吗?”方静也笑。
沈炼不答,陈帆却接道:“沈先生,我早在几年前就琢磨过您。关系您自然有,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我没记错的话,远东现在的主流业务,全都是您一手促成。还有就是远东国际化,是真正奠定远东在国内安保业地位的重要决策……”
沈炼脸皮不薄,但被几人轮番捧高,还是有些汗颜,摆了摆手:“饭吃了,酒也喝了。陈总再一口一个您,我这就准备走了。”
见沈炼不如想象中倨傲,陈帆笑了起来:“那我就夸大叫您一声沈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