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凡最后看了一眼手里的两张照片,掀起衣服把照片贴肉放着,然后把衣束进裤子里。
他又蹲下身去把脚边的大石头用外套兜着系到腰间,用绳子给自己来了个五花大绑紧紧兜住。
准备就绪,看着眼前碧绿的湖水他没有犹豫,一步一步没有丝毫停顿的往前,直至没顶。
舒凡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呼吸略有些急促,靠到床头平复片刻,他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四点半。
这个梦就像是一个狗血连续剧,断断续续梦了有半个月了,一开始他觉得荒诞,但是在一个星期后他渐渐相信这个梦或者并不止是梦,也许是曾经发生过的,也许那就是没有碰上姐姐他和舒心的结局。
在那段人生中他没有被姐姐收养,舒心没有熬过来早早就去世了,他身边的小伙伴在一场人为的灾难中死了大半,后来他被人看中加入某个组织,学会了很多东西,但他却没打算为他们卖命,在将夏奇和她男人杀了手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多完整的一个故事,有头有尾还跌宕起伏,谁的梦能像他的一样每天串起来像经历另一段人生。
舒凡嗤笑一声,掀了被子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
今天礼拜一,姐姐要代表国际司参加外交部的大会,比平时要早去半个小时,啧,这种天气就该躺被窝里睡懒觉。
想到昨天姐姐念叨幼时吃过的葱油饼,姥姥说今天早上做,反正也睡不着了,他干脆披上外套往厨房走去。
这些事他都是会的,没人要他做,但只要在家里,姥姥做饭的时候他都会在旁边看着,这么多年下来星湖县的那些菜色他基本都会了,就算以后姥姥做不动了姐姐想吃的时候也不会没有吃的。
活面的时候吴双也进了厨房,边挽袖子边道:“怎么起这么早?”
“醒来睡不着了。”舒凡揉面的动作不停,抬头对吴双笑了笑,这些年他见过许多人,但是吴双是除了姐姐外物质欲望最淡的人,也是最没有事业心或者说上进心的人。
她可以整天陪着姥姥,姥姥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看看书,给家里抹抹灰,或者找个地方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不用动弹,一年到头要不是给家里人买点什么她基本没有什么开销。
没人将她看成佣人,就像他一样,吴双姐就是家里的一员,她要是想做什么姐姐肯定是支持的,大哥也一定会给她达成,虽然于外人来说大哥不好接触,但是对家人没得挑。
可她完全没有那些想法,说得难听点就好像在混吃等死一样,一天把二十四个小时磨过去就可以了,以前他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后来渐渐大了才明白年纪和经历并不正成比,就因为经历得多了,那些身外事就看得淡了,又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让她这么无欲无求的过日子,她就这么过了。
大概是自己欲望太多,舒凡对吴双这样的人很敬佩,更何况她还算是他的半个老师,在大哥组建保镖公司之前,他的身手都是吴双姐教的,对亲缘薄的他来说半个师傅就已经算是亲人了。
吴双先去看了看炖了一晚上的银耳莲子羹,把档位调到保温档,然后从冰箱里把葱拿出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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