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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题·连环
有动静?什么动静?午夜凶铃鬼来电?夜半歌声活跳尸?
我死死盯住那口金井,想像着贞子从里面披头散发地爬上来的情形,正紧张得肌肉发酸,忽听得大盗在耳后轻笑,道:“傻妞儿,是这边。”
转头望去,却见他和神秘人都正对着墓室口的方向——怎么?动静竟是从外面来的?听得他向神秘人道:“来者不止一个,墓室狭小,在这里动手容易伤到小月儿,你我不如守在这墓室之外,先解决了那些家伙再说。
如何?”
神秘人默许,大盗便向我笑道:“月儿在这里好生待着,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出去。
听到了?”
我点头望着他,低声叮嘱:“千万小心!”
他笑了笑,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向墓室外走去。
我知道,现在的他,把与我的每一次短暂分开都当作生离死别来准备,除了身世他已无它求——不,不是无它求,而是求不得,既求不得,就只有豁出去。
无法阻止他的决定,只好目送着他与神秘人出得墓室,将石门关住。
我转头望向季燕然,他冲我微微一笑,轻声道:“灵儿放心,以大盗的机警和……‘他’的冷静,两人绝不会有事的。”
“嗯。”
我回身走至金井旁,小心跳下去,边弯腰摸索边道:“他们两人在外拼命,我们也不能干等着。
这金井一定有机关可以开启,得尽快找到它!”
我用手指细细地在井底边缘划过,只觉有着极不易察觉的一股小小凉风由缝隙吹进,可见金井下面必有通路。
然而井壁上却光滑异常,没有任何疑似铵钮的东西。
如果机关不是在井壁上,那就是在被移到一旁的须弥座上或者棺材上?可是方才我们都已经找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再或者,需要把须弥座和棺材移回原位才可以?
想至此便抬头向季燕然道:“燕然哥哥,我蹲在井里,你试试看能不能推动那须弥座。”
季燕然走过来道:“如果这样当真启动了机关,你岂不是要一个人被封在下面了么,傻丫头?”
“那……我们不妨先做个实验,”
我从头上拔下簪子放在井底,而后从井里出来,道:“咱们把须弥座推回原处,然后再打开九环机关,看一看这簪子是否还在,不就行啦?”
季燕然笑着将我扶起,道:“这丫头总能想出小点子!
好罢,就依你之言试试看。”
说着一起动手,果然能将须弥座推回原位,而后再用嵌在上面的九环和四截棍将机关转开,却见那支簪子原封未动地躺在井底,根本没有动过分毫。
此路不通,只好再想办法。
我跳入井中欲把簪子捡起,季燕然却也同时跳了进来,谁想两人这么同时一跳,脚下的地面竟倏地向下沉去,我趔趄了一下,被季燕然揽住腰,却见随着井底的下降,我们已由墓室来到了位于其下的又一个地底空间之中。
又是一条狭长的石甬路及挡在前方不远处的一道石门,墙壁上嵌着长明灯,有微微的冷风从头顶上方墙壁的缝隙中吹入,以保持空间内有足够的空气供长明灯一直燃烧。
和季燕然对视一眼,一同小心地迈下石板来,脚才一着地,便见这石板唿地一下子又升了回去,如此一来倒让我们看清了它的运动原理,却原来在这甬道里设着一架大型的天平,一端连着充当秤盘的石板,另一端则擎着一颗起到砝码作用的方方的大石块,石块上刻着“二百斤”
三个字。
难怪方才在上面的墓室中时,大盗和季燕然曾轮番跳到金井里找寻机关都没能使这天平沉下来,是因为两个人的体重哪一个也没超过二百斤,而我和季燕然的体重加在一起自然超了,两人一起进入金井便使这天平的一端下沉,当从天平上走下来时,这一端又会重新抬起,回复原位。
这一处机关设置得有些奇怪,难不成只允许体重超过二百斤的胖子进入下面的甬道吗?或者……玄机公子的真正用意就是想要至少两个人同时进入这甬道?
眼下已无退路,只好继续前行。
转眼来至那扇石门之前,抬眼细看,见它的四边都雕满了凸出在外的龙形花纹,而在它的中央位置上,则见刻着一首奇怪的诗——
重山复重山,重山向下悬;
明月复明月,明月在两边。
上有可耕田,下有长流川。
一家合六口,两口不团圆。
在这几句诗的下方,是密密麻麻的如同活字印刷用的字模一样的方方正正的石刻字,一个一个地被码得整整齐齐,嵌在石门里,看上去就像一个竖起来的电脑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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