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其实别说电话,就算提,不到万不得已,陆院长也是不会轻易跟别人提起张违的。
今天之所以主动提起,一来是因为王治德是保健局局长,名义上来说还是张违的领导,以为他已经了解了张违。
二来,就算王治德现在不知道,但身为保健局局长迟早还是要知道张违的医术非比寻常,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不提出来,说不定时候王治德就会埋怨陆院长知情不报,两人说不定还要结仇。
当然,提归提,至于王治德信不信,打不打这个电话,还有张违会不会治疗脑溢血,愿不愿意治疗,这就不知道陆院长的事情了。
这些王治德当然不知道,不过自从王治德听说他爸脑溢血之后,他就压根儿没想过他老爸时候能康复,只要能救回这条命,神志还算清楚,他就谢天谢地了。
没想到陆院长竟然说如果张违说又办法,他爸不仅能性命无忧,而且事后还可能行动自如,这话王治德听得怎么都感觉有些违背医学常识的感觉,心中自然又是震惊又是不信。
但陆院长是省人民医院院长,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他既然如此推崇一个人,尤其是在这么紧要的时候,还是很有几分可信度的。
当然,不管可信不可信,事关父亲的生命安慰,身为儿子至少要试一试。
所以王治德震惊和质疑之后,最终还是找出了张违的电话,然后拨了过去。
拨打电话时,心理存了几分希望,希望奇迹能出现。
同时也有些后悔,如果张违的医术真有那么高明,而他明明有机会在第一时间把张违请来,却因为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而错失过去。
要是事后发现因为自己的这个毛病错失了救治父亲的时机,那么他岂不是成了不孝之子?
当然,此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关键的问题还是张违有没有办法治疗他的父亲。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王治德突然发现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不久之前,他明明看到张违,却毫不犹豫的与他擦肩而过,如今又打电话向他求救,那岂不是明摆着之前他压根儿就没把张违这位专家看在眼里吗?
要知道,张违可是一位中医专家,中医是不像西医分得那么细的,一位真正医术高明的中医专家,应该是一位全科医生。
因为中医讲究的是整体观念,注重人体的内在联系和外在联系,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
换句话说,中医研究人体是从一个宏观的角度,看到的是一个整体的人,见微知著,关注的是生病的“人”,而不是人生病的“地方”。
所以我们去中医院可以看到,虽然中医科也学西医医院分科挂牌子,但里面的医生看脾胃病的同时,其实同样也能看心肺病的。
对于他们而言,每一种病症在体内跟每一种器官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心肺病不只是心脏,肺,还有可能是和心脏相关联的肾,肝等脏器除了问题,甚至还有可能是体表映射出脏腑的等问题,比如肝主目,肾主耳等等。
就像张违之前看的那个陈女士,西医以为他扭伤了。一旦通过检查发现他并没有扭伤的具体情况,就无从下手。
但是张违却能根据这位陈大妈年老体衰,皮毛疏松这个整体出发,从而找出病因。
王治德身为保健局的局长,这方面的知识是必须知道的,否则他就是不熟悉本身职务,不称职了。
所以,从这方面来讲,王治德在知道父亲病危时,刚巧张违也在,要是他真把张违当专家看的话,不管张违能不能有办法治疗,还是应该把他请上车的,毕竟多一位专家就多了一种可能性。
况且中医的针灸也是许多国家包括鹰酱国在内都认同的中风康复手段。
所以刚在人就在他面前他不说,现在却又打电话去求救,只要稍微聪明点的人都能想到,刚才在办公室的对话根本就是虚情假意,自己根本没把对方当成真正的专家来看待。
但这件事情毕竟关系到父亲的省,王治德最终还是压下心头的尴尬,问道:“张专家,你好,你现在到哪儿了?”
张违这个时候刚好下了公交车,见王治德竟然特意打电话来询问,不由得面露惊异,开口道。
“我刚下公交车,正好到学校门口,请问王局长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父亲脑中风,目前正在省人民医院抢救中,不知道张专家有没有办法救治?”王治德心情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