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航和尤勿。
铁尸扎了个马步,方航和尤勿一左一右踩在铁尸的大腿上,伸长了脖子看我们遇到了什么岔子,这也就罢了,更可气的是铁尸还扶着他俩的腰,生怕这俩混蛋摔倒似的。
州里的干部有些生气了,嗓音微寒,质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说,方大师带着徒弟把僵尸制伏了呗,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他显然不信我的鬼话,话都懒得说,袖子一甩,转身离去,梁大爷也领着几个学生出村,鹰钩鼻的老头阴笑两声,挥挥手,季家人将我们包围了。
大眼瞪小眼的过了半分钟,老头双手搭在小腹上,似乎是胜券在握,他说:“放了我儿子。”
季老六沮丧又深情的叫道:“爹。”
我扭头问他:“叫我干嘛?”
老头便火了,四周的季家人也叫骂着要揍我们,此时没了碍眼的人,钱旺他们纷纷掏枪戒备,那老头冷声道:“吓不住我们,你还是放了我儿子,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我们季家久经风雨而不倒,不是你这毛头小子能撼动的。”
我说,我也不是为了对付你们季家,我只想救自己的朋友,你放人,我立刻就走。
老头拒绝道:“没得谈,我们季家不曾招惹过她,是他们父女二人,前后两次愿意与我季家结亲,却接连害了我两位孙子的性命,没有这个道理,若是被你一句话揭了过去,我们季家以后也不用在道上立足了,你要是执意与我们为难,无非是个同归于尽,我们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最忍不了的就是威胁。”
若是讲道理,其实季飞飞那次就是朵朵的错,不想嫁给他可以退婚,把他干掉就没道理了,不过那时候有刘苍松逼迫,季飞飞也确实讨厌,所以我能理解她的行为,可这一次,换了谁都忍不了。
朵朵不是杀人狂魔,我了解她,纵然她做错了,季家也不是好东西,我同样没招惹季家,他们还不是三番四次找我麻烦?
我跟那老头说,早些时候你们往官赐村派了个赵老头,他可是想杀掉我的,后来季飞飞对我表妹下手,这两件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还可以给你们补偿,只要你们放人。
这老头睥睨着我,不屑道:“那你死了么?你表妹又有何损失?都没有吧?可我们家死了两个小伙子!”
简直强词夺理,看来季家习惯了横行霸道,不管别人怎样,反正是容不得自己受半点委屈,我便不与他多说,让钱旺放了季老六,对那老头说道:“别以为村里埋伏了警察就能抓住我的把柄,咱们走着瞧。”
带着钱旺离去,没走两步,有个考古队员忽然尖叫一声,脸色通红,疯了似地挥舞着胳膊向我冲来,五六个人一起上才将他按住,他仍拼命的挣扎,那模样极为不正常。
鹰钩鼻老头忽然笑出声,十分得意的说:“警察抓不住把柄的本事,我也会,小伙子,有能耐你就放马过来吧,玩明的,我们这里数百人,几十杆长枪,玩阴的,恐怕你连我都不如呀!哈哈,哈哈哈...”
一阵魔怔的狂笑,这老头拖着季老六隐入人群中。
在季家人的注视下,扛着那发疯的考古队员除了村,方航立刻上来检查他的身体,最后在后背找到一个指尖大的红点,稍稍一按还有血液冒出,方航轻易便下了定论:“中蛊了,找点味道冲的东西灌进他肚子里,吐上一场就好了。”
来不及与方航多说,我先去安抚那州里来的干部,这位重要的证人可千万不能得罪,而我走过去时,梁大爷已经替我解释了刚刚的情况,这干部认为我们并非考古,而是找借口对付季家,梁大爷半真半假的说,对付季家是真,因为这里确实有一座古墓,季家占着不让挖,所以才出此下策。
干部带来的人中也有识货的,否则也不会派他们陪着,检查了嘲天椁确定这就是古棺,也算是帮我们做了证明。
随后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鹰钩鼻老头说的不错,明的来,考古队肯定不是季家的对手,他们在山下的人做得是走.私生意,谁知道村里面藏了多少武器,考古队用手枪已经很过分了,毕竟国家不需要他们打仗,至于来暗的,方航说他们村子的格局好像是个小阵势,村里肯定有高人,否则在考古寻宝的圈子里,也不会把他们捧为三大势力之一,我们双拳难敌四手。
季家是三大势力之一,垫底的那个,考古队才是老大,老大自然有老大的本事,明的暗的都不行,我们玩正的。
我们是考古队,自然是来考古,这古墓的位置一定会涵盖季家的村子,为了防止丢失古董,肯定要安置村民,驱散闲杂人等,到时候还不是任我们搜寻?
找到活朵朵,万事大吉,找到死朵朵,不再投鼠忌器,小道协有一万种办法让季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