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种人倒是符合方航的想法,不是张元吉的对手,所以变脸躲避,这人背叛了张元吉,所以张元吉对他恨之入骨,可张元吉失了天师之位后依然跟随他的,全都是对他盲目崇拜的信徒亲随,是否背叛还是两说,最关键的,这些人的生死全都掌握在张元吉手里。
别说变一张脸,就算轮回数百世,张元吉都能找到他。
许祈承认有个很厉害的神秘人存在,但他根本不相信这人是张元吉始终想要杀掉的,我们对这神秘人的了解来自三个人的口述,我爷爷,刘苍松,白姐姐,而这三人全是神秘人的手下败将,如果神秘人有心误导他们联想自己的身份确实很容易成功。
许祈是越说越来劲,他说那神秘人真能臭美,元吉天师摆上九龙棺就为了杀他,还几百年杀不掉,这可能么?真有这么深的仇恨,元吉天师布衣单剑,随便找口棺材在附近一藏,等着人来了一剑劈死就好,何至于搞这么大的阵仗。
许祈怀疑这臭美的神秘人就是想告诉大家:你们别忙乎了,其实这棺材只跟我一个人有关,张元吉和我玩呢,你们都散了吧。
一旦涉及到龙虎山的前辈,许祈就很容易激动,好不容易等他冷静下来,我说既然如此,咱们就把这口嘲天椁开了吧,不过大老.虎太可怕了,要不师父你再念念那个玄升内教经,把嘲天椁从水里逼出来?
许祈没好气道:“那里面是龙虎山的弟子么?当初在官赐村误打误撞,还以为里面是元吉天师,没想到真被师父给逮着了,现在看,里面关着的绝对是当年跟随元吉天师隐居的弟子,最凶的一口棺材就是它了,那是专门杀人的呀,老祖宗挂念着山里呢,所以才会闻经而升棺,瞧见你师父我,这个不成器的晚辈想要棺材里的宝贝,这才把那睚眦玉佩给吐出来了,可谁能想到会被朱允炆给抢走了呢,王震呐,师父心里苦啊,师父愧对列祖列宗啊!”
说着话他就嗷嗷大哭起来,旁边的福天下三位师叔也跟着抹眼泪,我那三个啥也不知道傻蛋师弟则呵呵傻笑,倒是许玉有骨气,一拍桌子,娇喝道:“瞧你们那点出息,他能抢,你们不能抢么?许祈,要哭出去哭,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当初我怎么就进了名道观,有了你们这四个不成器的师兄呢!”
似乎还有些内幕啊?名道观在龙虎山不招人待见,他们怎么会收徒弟的?
许祈被骂的噤若寒蝉,衣袖掩面却对许玉摆个狠脸,随后就说要开棺,但怎么开却一筹莫展,时不时拿眼睛横拉方航,最后逼得方航没有办法,起身说道:“行吧,我来想办法,可你一点力都不出,看着我这个外人出生入死,你这大观主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许祈赶忙说:“当然要出力,我也不是让你打头阵,咱们一起动手,你准备怎么办?”
方航晃悠着牛骨刀,阴沉沉的笑起来:“给你们露一手,给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龙争虎斗。”
只说狴犴包在他身上,方航便出门去找朵朵,而许祈则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跟我说,他的这张老脸是丢尽了,但只要能振兴名道观,受再大的委屈也是值得的,既然方航主动承担了狴犴,咱们也不能落于人后,就把那棺材抗出来吧。
我说这事简单,没了老虎,我一人就办了。
许祈睥睨道:“你?你办个狗屁,你一人下水就喂了棺材啦,师父来吧,总不能叫方航小觑咱们龙虎山,其实也就是师父拿那大老.虎没办法,否则他想帮忙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说完,许祈便将我和三个师弟赶出门外,他们五个窃窃私语起来。
明明我才是这一趟的领头人,可一时间,反倒没我啥事了。
接下来的三天,方航和朵朵就见不到人了,而没了刘苍松,许祈却与那僰人巫公交上朋友,名道观的五人整日里在僰人部落里忙活,我则带着尤勿和三个师弟,以及一众考古队员在山林里打猎,鸡飞狗跳好不热闹,直到方航回来的那一晚,他和朵朵各背了一个竹篓子。
我问他里面是啥,朵朵拿出个竹笛在口中吹,两条很鲜艳的蛇便从竹篓里钻了出来。
方航的大拇指朝肩头探出的蛇头一指,那牛逼的神情,仿佛指着自己二大爷似的,他说:“知道这是啥不?这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