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清池不由得失笑,摸了摸她的头,道:“不能。”
在施妙鱼翻脸之前,顾清池又补上了一句:“不过,若是你赢了,本王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反之亦然。”
二人其实倒是经常这么玩,虽说施妙鱼输的时候多,不过还是不亦乐乎。
不过,十之八九里面,这不亦乐乎的是顾清池。
因此此时听得顾清池这话,施妙鱼想了想,格外警惕的问道:“王爷,您不会是又想挖坑让妾身跳吧?”
见自家娇妻一脸谨慎的模样,顾清池不由得失笑,故意问道:“王妃这是怕了么?”
啧,这是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偏偏施妙鱼格外的吃这一套,直接便点头道:“王爷只要不怕,妾身有什么可怕的?来啊。”
见她答应下来,顾清池的唇边勾勒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来,拿帕子擦嘴之后,温声道:“来。”
一个时辰之后。
棋盘上金戈铁马过去,结果一览无余。
施妙鱼苦哈哈的看了一眼这上面的局势,叹息道:“好吧,妾身认输了。”
这一个时辰,施妙鱼挣扎了无数回,但是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眼见得她认输,顾清池将棋子装了回去,一面笑道:“这么快就认输了?”
施妙鱼笑眯眯的给自己戴高帽子:“妾身虽然是女子,却也有君子风范,再者输赢乃是常事,有何不能认的?”
她说完这话,才想起来先前的赌约,便又问道:“是了,爷这一次想要提什么条件?”
先前的时候,顾清池提的条件大多数都是她很轻松做到的,也算是夫妻之间的一种小情趣了。
因着二人时常如此,再加上方才打赌的时候二人还在吃饭,所以施妙鱼压根就没往别处想。
更没有想到,自家夫君这是暗戳戳的憋着坏呢。
此时听得施妙鱼主动提起赌约,顾清池捏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唇角微勾,笑道:“不着急,时候不早了,先睡吧。”
此时天色的确已然彻底暗了下来,门口悬着宫灯,在夜风吹动下微微的打着旋儿。
施妙鱼倒是不困,只是想着顾清池这些时日的奔波怕是辛苦劳累了,所以便十分贴心的点头道:“也好。”
可施妙鱼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她的夫君哪里是想睡觉,分明是想睡——
她。
二人洗漱完上床,屏退了下人吹熄了宫灯之后,顾清池这才露出了本来面目,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下一刻,他便挨了轻轻地一拳,有女子娇嗔的声音从帐子里传了出来:“王爷,自重些吧!”
顾清池低低一笑,声音似是泉水般悦耳,流淌在她的耳边:“不能。”
帐子早已合上,外面微弱的光线照不进去,可那里面的声音却是毫无阻碍的传了出来。
女子的声音似最动人的乐曲,在这深夜里断断续续的弹奏着。
房中气氛旖旎至极,莺歌婉转,顾清池虽看不见施妙鱼的表情,单凭那声音,便恨不得化身如狼。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春宵一刻值千金。
……
这一夜,施妙鱼睡的格外安稳。
大抵是因着昨夜里操劳过度,所以她不但没有做噩梦,甚至连梦都没有做。
她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只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如同煎饼一样被翻过来倒过去。
等到云雨过后,她更是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连清理都是这位尊贵的王爷帮她的。
至于他是不是借机吃豆腐什么的,反正王爷不承认,她又能说什么?
难不成还表示抗议么。
呵,不存在的。
施妙鱼睡得沉,到了日上三竿时才醒过来。身上像是被碾过一般,累的不愿动弹,可偏偏她身边的某个人却是如狼似虎,精神头十足。
甚至于在看到她醒来的时候,那人还低头一笑,冲着她暧昧道:“王妃今日醒的倒是晚。”
施妙鱼听得他这话,臊的恨不能直接将人从床上给踹下去,轻声咬唇道:“王爷倒是醒的早,那您怎么不下床呢?”
闻言,顾清池自得一笑,道:“王妃难不成不知道,芙蓉帐暖度春宵,本王自然是不愿意离了的。”
听得这话,施妙鱼越发觉得脸上烧的慌,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人,脸皮真的是不要了吗!
见施妙鱼害羞,顾清池朗声一笑,知道娇妻的脸皮薄,到底是不敢将她得罪狠了,只是在她眉心落了一吻,笑眯眯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时候不早了,可要起床么?”
这人一时发疯一时好的,施妙鱼嗔了他一眼,却先在他深情的眸光中败下阵来,点头道:“自然是要的。”
……
原本施妙鱼以为顾清池是过来看自己一下便要回京去的,谁曾想到了第三日的时候还不见顾清池回去,便有些迟疑的问道:“王爷,您这样跟妾身待在这里,妥当么?”
要知道,现下才经历了那样一场动乱,京城中必然是有诸多事情要处理的,可顾清池却像是甩手掌柜一样把所有事情都给抛了下来,她这心中莫名都有些不大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