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晚了,如今的自己已经跟采荷闹掰,连见都见不到她,又怎么去诉说衷肠?
他日日的后悔这件事儿,倒是真的想起了一个主意。当初跟采荷在一起时,他是知道采荷每月都要给父母上香的,虽说他觉得这完全就是一笔冤枉银子,可是这倒是一个能够见到采荷的机会。
谢吉庆坚定的认为,只要自己的诚意够足,采荷就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所以他便来了。
可惜,他自以为的这番诚意的话,听在采荷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恶心。
她甚至连多跟谢吉庆说一个字的时间都懒得耗费,冷冷道:“滚。”
见到她眼中的厌恶,谢吉庆心里一抽,快步的跟着她道:“我知道当初自己做的实在过分,你记恨我也是应该的。只是我现在真的改了,采荷,我没有你不行,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咱们两个重新开始?我发誓一定对你好!”
听得这话,采荷都要气笑了,索性站住了脚步,指着他问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记在心里这么久?”
当初她的确是难过了好一阵子,可是事情过去了便是过去了,就像是主子说的,谁还没看走眼过?只要现在擦亮眼睛就好了,执着于过去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那是最无用的行为。
她只要过得好便足够了,至于那些个人渣,对他们的无视,便是最好的回击。
所以,她早就将谢吉庆抛在了脑后,再也不去想了。
然而她这真心实意的话,听在谢吉庆的耳朵里,却是一个字都不信。他深吸一口气,情真意切道:“采荷,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是我该死,不应该那样对你。可是我都已经知道错了,咱们好好儿开始不好么?我保证再也不提当初那件事,好好儿的对你,再也不嫌弃你了。”
那件事情虽说是个污点,可他现在也已经成亲了,倒是也不亏。再着家里乌烟瘴气的,倒是他可以将采荷养在外面,两个人单独过日子,岂不是美滋滋的么?
若是采荷肯美言两句,那他的差事就能回来,有了安陵王府的那份差事,他也不必再看那些人的嘴脸了!
而这一切,他只需要哄好采荷,就唾手可得。
谢吉庆越想越兴奋,看向采荷的时候,就像是瞧见了一个香饽饽。
他正做着美梦,不想就听到采荷叫自己:“谢吉庆。”
闻言,谢吉庆连忙应了一声,殷勤道:“我在呢,你说。”
采荷冷笑一声,道:“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厚脸皮,根本就是不要脸!”
当初自己真的是瞎了眼,没看出来这人皮之下是怎样的牲口本性。
现在她都要感谢自己当初出的那一场事儿了,才看清楚了眼前是人是狗,不然若是真的嫁过去,才是要苦一辈子呢!
她说完这话,就懒得看谢吉庆的嘴脸,眼见得他还想阻拦自己,抬脚便朝着谢吉庆的身上踹过去,冷声道:“好狗不挡道!”
谢吉庆骤然被她骂了一通,脸色顿时便涨得通红,此时被采荷狠狠的踹了一脚,嗷的一声便往后退去。
他龇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腿嗷嗷叫了半天,一抬头就看到采荷走远,也顾不得身上疼痛,快步的便追了过去:“你不能走!”
采荷不妨被他骤然一扯衣服,差点摔倒,回头见是谢吉庆,气得咬牙切齿,骂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滚!”
谢吉庆被她这么一刺激,也起了真怒,一把拽住了采荷的胳膊,狠辣道:“采荷,这是你逼我的!”
既然哄不好她,那他就换别的办法。明抢也好,耍赖也罢,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不从?
谢吉庆打定了主意,眼见得这四下人烟稀少,拽着采荷便朝着旁边走去。
不想他才一转身,就被人迎面一脚给踹了出去。
谢吉庆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就见一阵天旋地转,又被人从地上拽起来,迎面又是一拳。
谢吉庆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眼睛迅速的肿了起来,连睁开都有些困难。眼前全是黑暗,他甚至不知道打自己的是谁,只能逞强的叫道:“你是谁,我们夫妻之间吵架,轮得到你管么!”
他这话一出,那人还未说话,就听得采荷愤怒的声音响起:“呸,谁跟你是夫妻,你这个混蛋!”
采荷说这话的时候还不解气,狠狠地便朝着谢吉庆的身上踹了过去。
她只是胡乱踹了一脚,谁知谢吉庆正好疼的翻身,这一下便被踹到了命根子上。
下一刻,便听得男人变了调的惨叫声响起。
采荷对他的惨叫无动于衷,眸子都气得通红,死死的瞪着地上不断翻滚的谢吉庆。
就在方才被谢吉庆拖拽的时候,她差一点就觉得自己完了。
往事再次涌上心头,采荷心中后悔不迭,可她一个救命还未喊出口,谢吉庆就被人踹到了一旁。
而那个救了自己的男人——
他着一袭黑色劲装,剑眉紧皱,星目寒凉,双手做拳,分明是下手狠厉,却让采荷的心骤然剧烈跳动了起来。
是赵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