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听清楚她话里意思的时候,施妙鱼眼睛一亮,问道:“你是说?”
刘莹点了点头,悄声道:“他高中状元之前,我们曾经见过的。妙鱼姐姐可曾记得,去岁你出嫁之前,我前去添妆,来的路上曾经撞倒过一个书生?便是他了。”
“后来,后来……”
因着人多,刘莹说的断断续续,所以施妙鱼只听了一个大概,却也了然。
这是一个才子遇佳人的故事。
说起来,刘莹还因这事儿闹过笑话。
她当时见那书生结结巴巴的,便以为那人有口疾,还因此可惜过。谁知后来一来二去的,才知道人家是个正常人,之所以结巴——不过是因为一见钟情心下慌乱罢了。
其后的事情,便是顺其自然了。
两个人因着那一日结缘,之后渐渐地熟识,郎有情妾有意,却碍于刘莹的家中门第太高,那书生连上门提亲的资格都没有。
而刘莹,更是在家中为她开始留意亲事的时候,爆发过激烈的抗争。
而那时,男人只说了一句话:“莹儿,一切交给我。”
他以布衣之身,前去刘家寻到镇国将军,刘莹并不知他跟自己父亲那一下午到底说了什么。
只是从那以后,父亲再也不曾提起过她的婚事。
直到今年秋闱结束之后,他高中头名,带着当初对她的允诺,来家中提亲。
这其中风雨艰难三言两语道不尽,刘莹也曾委屈过,只是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再想起来时,竟觉得苦处也是甜蜜。
看到刘莹的眼中带着晶莹的光亮,施妙鱼也不由得感慨良多,握着她的手笑道:“恭喜你,能够得偿所愿了。”
她能看得出来,刘莹是真心喜欢那个书生的。至于那个男人,若当真如刘莹这般所说,那倒也是个有担当的。
想到这里,施妙鱼眼中的欢喜越发多了起来,无意中回头,就见刘夫人跟自家母亲相谈甚欢,二人的眼中也是笑意,她便知道刘夫人府上对这门婚事也是满意的,微微弯唇,心下越发的放下心来。
毕竟,她们之间的距离不远,刘夫人又是学过武的,对她们之间的谈话应该是听到了一些的。
仿佛是在印证她的猜测,在注意到施妙鱼的目光时,刘夫人还看了她一眼,冲着她露了一个和善的笑意。
“妙鱼姐姐,别光说我了,我听说你府上最近出了些事情,可还好么?”
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谢家母女二人在安陵王府门前闹事儿的举措,虽说很快被压了下去,可是却依旧传到了有心人的心里。
再加上安陵王府周围住了不少的权贵,所以传播消息的速度便越发的快了。
刘莹虽然身在闺中,可因着爱出去玩,故而也听了一些,她倒是不觉得那个丫鬟如同传言里那般不堪,毕竟施妙鱼的人品便格外的贵重,丫鬟应当也是不差的。
所以在说这些的时候,刘莹的声音里还带着关切。她对采荷也算是熟悉一些,那丫头遇到这样大的事情,分明没有做错了什么,偏偏要承受这些,怕是日子不好过。
对于她知道这件事情,刘莹一点都不稀奇,只是冷笑一声,道:“那些人不知廉耻,反倒是连累了我的丫头。不过无妨,她这几日倒也还好。”
这几日她日日都去看采荷,只是心伤哪里是那么容易好的?瞧那丫头的模样,以前的婴儿肥不见,下巴都开始尖瘦了,叫人看着怪可怜的。
闻言,刘莹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那些人也太可恶了些。”
施妙鱼不愿多谈采荷的事情,便淡淡道:“总有些人,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
因着施妙鱼的身份,不过片刻便有人前来搭讪。
施妙鱼原本想要跟刘莹自在说话,只是对前来搭讪的人也不能置之不理,索性便挂上了敷衍的笑容。
这位妇人施妙鱼瞧着面生,在刘莹的悄声提醒下,她才知道,这是鸿胪寺少卿的夫人。
施妙鱼面上不显,心中却开始嘀咕了起来。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鸿胪寺少卿乃是太子一党的人。近些时日顾清池跟太子屡次明暗的交锋,且太子还因他而栽了好几个大跟头,*应该恨透了顾清池才是。
这么一想,这位妇人前来搭讪便有些意味深长了。
施妙鱼念及此,脸上越发带上了几分敷衍,想要试探这妇人的反应。
然而前来搭讪的妇人仿佛丝毫没有发现她的敷衍,反而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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