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深知众口铄金的道理,将事情做到这一步之后,他便快马加鞭的命人将这些所谓的“证据”送到了京城。
果不其然,很快皇帝的手谕便传了下来。
“王爷,皇上着咱们即刻回京呢。”
接到皇帝手谕之后,秦钊便前来找顾清池。这些天安陵郡里的消息真真假假掺杂着,他不信顾清池不着急。然而顾清池却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对于任何消息都不回应,这让秦钊有些吃不准顾清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现下好了,皇帝的手谕便是定心丸,任凭这顾清池想要如何蹦跶,如今都只能乖乖的跟着自己回去。
等到回去之后,那便是皇帝要做的事情了。他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一想到齐明磊的临终遗言,秦钊便觉得心头一阵愤怒,这都是顾清池害的!
见秦钊低着头,顾清池唇边冷笑,淡淡道:“好,本王知道了,那就回吧。”
……
六月末的时候,一行人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与来时不同的是,这一行人里面少了齐明磊。
先前的时候,那些认罪伏法的暴民和行刺之人,都被提前押解回京。
而那些人回去之后会见到谁,则是一个十分明显的事情。
顾清池心知肚明,面上却是分毫不显,对于秦钊有意无意的加快速度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七八日的工夫,便重新回到了京城。
才到了城门口,便有面白无须的宫人在此等候,要需按照这一行人进宫。
顾清池见状,心中嘲讽,知道皇帝是等不及了,只淡淡道:“本王换了衣服便去。”
说完也不管这太监的表情,径自打马而去。
好在他一向狂妄惯了,所以那太监虽然跺脚有些着急,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还回头问向其他的大人们,道:“几位大人可要先行进宫?”
秦钊闻言,连忙笑道:“那是自然,皇上召见,我等自然是立刻要前往的。”
一面说,一面随着众人去了皇宫。
历经百年风雨的皇宫,虽经风吹雨打,依旧带着*肃穆。
御书房内,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得知这一行人回来,放下手中的奏折,道:“宣他们进来。”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便见那几人快步走进来,纷纷行礼道:“微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此番,山东的几个官吏也都随着来了,不过前来做什么,却是格外的让人琢磨了。
“平身吧。”
皇帝看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几个大臣,淡淡道:“安陵郡之事究竟为何,且说来。”
他早在日前便接到了秦钊的书信,自然知道了来龙去脉。只是这些年带够了面具,所以他便是心中十分开心,面上也是一副沉痛的模样。
好在秦钊闻弦歌而知雅意,这一件事,做的十分的合乎自己的心意。
见皇帝发了话,那些人也都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便一五一十的将暴动之人的话表述了上来,又将那些人的供词呈给了皇帝。
等到顾清池到的时候,就只见御书房里的人各个神情凝重了。
“给皇兄请安。”
顾清池行了礼,便见皇帝目光阴沉的瞪着他,冷哼道:“你做的那些事,还让朕如何安的了?”
闻言,顾清池唇角微勾,问道:“不知皇兄这话何意?臣弟不大明白。”
“不明白是么?那朕就给你个明白!”
皇帝说到这里,将那些证据都砸了过去,沉声道:“先前你去安陵郡时,朕决议要给你一个公道,可现在,你看看这些就是你要的公道!给朕一个解释!”
顾清池只拿目光一扫,便看清楚了上面所陈述的东西。他对这些早就心知肚明,因此神情不变,只是道:“臣弟没有做过,这些是伪证。”
“呵,好一个伪证。”
皇帝神情不善的盯着他,道:“可有证据?”
“没有。”
顾清池回答的干脆,皇帝倒是有些心中惊疑不定,因冷声道:“没有证据,那你便去大理寺给朕好好反思反思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什么时候再来见朕!”
随着他话音落下,便见得外面一队御林军走进,不由分说的便将顾清池带走。
直到顾清池的身影消失不见,皇帝才捏着眉心道:“你们也都退下吧。”
在皇帝发飙的那一刻,众人都有些心惊胆战,此时听得皇帝这话,纷纷行了礼朝外走去。
等到御书房内只剩下了皇帝一人,他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