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百花眠的,自然也知道这毒药的症状。
若自己真的是如孙禹所说中毒的话,那么这个症状……似乎对的上!
孙禹点头,道:“我着人去取了药,是与不是,待会便可见分晓。”
他话音才落下,门外便有人回禀道:“孙大夫,您要的东西拿来了。”
闻言,孙禹快步走过去,从那人手里接过来一个大大的盒子,转而走过来。
“王妃可怕蛇?”
听得孙禹的问话,施妙鱼一个激灵,再看他手中拿的盒子,顿时了然,咬牙道:“来吧。”
眼见得她闭上了眼睛,顾清池直觉不好,问道:“你要做什么?”
无需孙禹回答。
因为下一刻,他便从那盒子里拿出一条通体白黄花纹的蛇来。
那蛇吐着芯子,一双眼睛火红色的红豆一样,幽幽的盯着前方,芯子嘶嘶作响。
顾清池神情一寒,听得孙禹解释道:“王爷放心,王妃不会有任何闪失。这是我喂了药的,若她当真是中了毒,这蛇登时便会毙命。”
其实他不说顾清池也知道孙禹不会害施妙鱼,只是见眼前丫头那紧闭的眼睛还在不住地抖动着眼皮,他心中心疼不已,快步走上前,将施妙鱼抱在怀中,将她的头摁到了自己的胸前。
施妙鱼只觉得自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等她反应,便觉得手腕猛地一疼,让她闷哼一声。
意识到那是什么在咬自己,施妙鱼的头皮都在发麻,然而她却不敢睁眼,只能紧紧地贴着顾清池,希冀从他那里得到力量。
顾清池显然没有让她失望,下一刻,便有男人濡湿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他低沉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妙鱼别怕,本王在呢。”
那声音里带着心疼与愧疚,让施妙鱼所有的害怕忽的如潮水一般退却,唯独剩下了安心。
她忽然,就不怕了。
没过多久,施妙鱼便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手猛地一紧,下一刻便听得顾清池的声音响起:“这是证明了?”
施妙鱼下意识睁开眼,朝着外面望去,却见孙禹的手中已经空了,他正在将盒子重新合上。
“那个……呢?”
听得施妙鱼的话,孙禹的脸上一反以往的嬉笑,凝重道:“死了。”
那是被他喂了特殊药的蛇,只有一种情况下才会死,那便是遇到百花眠。
也就是说,施妙鱼的境况可以确定了,不是时疫,就是中毒。
而这,显然不是一个好消息。
正在这时,外面有鸟叫声响起,三长一短,短促的近乎尖利。
顾清池脸色一变,轻声道:“妙鱼,你在房中好好歇着,本王出去一趟。”
他一面说,一面示意孙禹跟自己一同出去。
施妙鱼知道他必然是有事情,因乖觉的点头,她现在也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道:“王爷去吧,不必担心我。”
见她这样懂事,顾清池心中越发心疼,在她眉心印下一吻之后,带着孙禹快步的走了出去。
等到门重新被合上之后,施妙鱼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知道自己是中毒之后,施妙鱼心中虽然害怕,可见到顾清池的眼神,她没来由的便安心下来。
其实想一想,今生的时光已经是偷来的欢愉。她大仇得报,所爱之人皆以平安喜乐,就连自己也得了顾清池倾心以待。
哪怕是现在死了,也是值得的。
施妙鱼虽然这几日被百花眠折磨的脑子不大清楚,可不代表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自己是给顾清池挡灾了。
若说先前的时疫还让她怀疑是不是有人想要暗算他们夫妻二人,那么现在得知那是时间难得的奇毒之后,施妙鱼便格外的笃定,这是针对顾清池的一个局。
她只能说,幸好是她。
幸好出事的,不是顾清池。
念及此,施妙鱼的唇边慢慢的勾起一抹笑意来。
还好当时她坚持己见的要跟着顾清池一起,若是当初她没有跟来,出事的便是顾清池了。
万幸,万幸。
……
顾清池并不知房中娇妻此时的想法,若是知道,只怕是又要心痛一番。
他珍而重之的小丫头,将一颗心都捧给自己的小丫头。
这世上,唯有一个她,会这样诚心以待。
孙禹出门之后便跟顾清池分道扬镳,他径自去配药了,至于顾清池则去见了暗卫。
等到听完暗卫所说之后,顾清池的神情也彻底的冷却了下来。
他眼前的暗卫被顾清池的气场所摄,跪在地上恭声的等待着他的命令。
良久,才听得顾清池开口道:“那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那暗卫被他话中的冰冷所震慑,声音越发的恭敬:“属下遵命!”
顾清池嗯了一声,待得那暗卫去了,方才抬起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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