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越贵人是他派到皇帝身边的探子,可并非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打探皇帝最新的动向。
毕竟,他到底是一个外臣,不可能随时随地的进宫,而一个后妃所能带给自己的消息,远远要比暗卫来的容易和真实。
这越贵人先前是他一个下属的女儿,那下属死之后,他便命人将越贵人调理好了送到了宫里,为的便是帮他做事。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事儿竟然被皇帝知道了。
郑泽成原本以为自己坦白之后,皇帝的火气便会小一些,谁知道,皇帝竟然越发的冷笑连连,连声道:“好一个只有银钱照拂,好一个再无关系!”
他说到这里,又转过身去,从椅子上拿过来一件男人的中衣,扔到了郑泽成的头顶,冷声道:“那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郑泽成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他伸手将那衣服拿起来,先前还疑惑,可是等到看到那衣服上的符号之后,瞬间便瞪大了眼睛。
因着这么多年的习惯,他的衣服上总会绣一个图案。原本是为了确保安全的,如今却成了自己独一无二的标记。
可是……
“皇上,微臣……这一定是别人的栽赃陷害啊!”
虽然郑泽成不知道为什么有自己标识的衣服会出现在易春轩,也不能闹清楚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衣服,可是他现在绝对不能承认!
毕竟,一旦承认了,那他跟越贵人私通的罪名可就跑不掉了!因为除了私通之外,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他将自己的中衣留在易春轩呢?
眼见得郑泽成再次磕头磕的山响,皇帝却是一个字都不信了。
他原本是心血来潮的将来看看越贵人,谁知道却看到了她正在慌慌张张的藏东西。
皇帝原本是好奇,便强硬的要去看,可等到看到她藏的东西之后,他瞬间便怒了。
那是郑泽成的衣服。
一个后妃竟然在藏一件外臣的衣服,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们之间有过苟且!
皇帝命人将越贵人打的半死,那越贵人扛不住终于招认自己跟郑泽成有首尾,口口声声表示说是被郑泽成逼迫的。
于是,皇帝这才命人将郑泽成宣进了宫。
此时听到郑泽成的辩解,皇帝几乎都要气乐了:“栽赃陷害?朕倒是想知道,是谁会栽赃陷害你!是她么?”
他随手一指越贵人,就见越贵人不住的摇头,脸上的泪水越发的多了起来。
皇帝看的心生厌恶,骤然走过去,将越贵人口里的毛巾一把拽出,厉声道:“好哇,那你们倒是来对质,朕倒是要听听看,是谁在撒谎!”
他这话一出,那越贵人脸上的泪水越发的多了起来,颤声哭道:“皇上……臣妾对不起您!”
她说到这儿,又看向郑泽成道:“郑大人,你的恩情本宫已经还完,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求皇上赐死!”
一句话,便定了二人的苟且。
郑泽成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你这是满口胡言,我何曾,何曾……”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对越贵人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毕竟那是他要献给皇帝的,自己就是有几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可惜,皇帝已经不想在听了,他索性大手一挥,冷声道:“来人,将这一对狗男女拖出去,杖毙!”
这话一出,郑泽成顿时拼命挣扎了起来,而旁边的越贵人更是哭的厉害起来。
只是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她的眸子里除了泪水之外,更多的则是恨意。
当初,她不是自愿进宫的。
原本父亲死之前,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可是因着郑泽成瞧上了自己的美貌要她做棋子,便以未婚夫来威胁自己。她没了办法,便只能进宫侍奉皇上,为的便是保住未婚夫的性命。
谁知前日遇到一个往日的同乡,她才知道的,自己的小虎哥,竟然早在三年前就被这郑泽成给杀了!
三年前……那是自己刚刚进宫之后啊!
那人不知是谁的心腹,大抵也是跟郑泽成有仇的,他给了自己一件郑泽成的衣服,说要报仇便要搭上自己,问她愿不愿意。
她自然是愿意的。
小虎哥死了,爹娘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了盼头。生不如死,为何不死?
但是就算是死,她也要为小虎哥报仇!
所以,才有了今日一幕。
被内侍监拖出去的时候,越贵人的眼中看向郑泽成,内中满是凄厉。
郑泽成无意中看到她的眼神,越发的挣扎了起来,一面哭喊道:“皇上,求您听微臣解释啊!”
皇帝听得心烦,旁边的内侍监见了,立刻上前将郑泽成的嘴堵了上去,又使了个眼色,那二人立刻便被拖了出去。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板子入肉的闷声。
杖毙的板子与刑杖的板子不同,一个能将人打残却不至死,一个则是在行刑之时会将人的五脏六腑打碎,最终痛苦不堪的死去。
当时这板子还是郑泽成命人发明的,只是却不想,今日却用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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