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人哭喊的格外真诚。
毕竟,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施妙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这人如此上道,满意的一笑,道:“好啊,那就说吧。”
眼见得施妙鱼说完这话之后,就直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并未向自己靠近,那人长出一口气,可在看到施妙鱼冷淡的神情之后,忙不迭道:“小人名叫察什,因会中原话,故而此番前来被一同派来。公主命小的帮牟吉大人绑了您,要……要带回北漠。小的是一个下人,不能违抗公主的命令,只能去做了。后来就被您打昏在地了,王妃娘娘,小的被猪油蒙了心,求您饶恕小的一命吧!”
他就是那个刚一进门,就被施妙鱼用锄头打晕的男人。说起来也算是他的命好,毕竟后来进去的那人,可是直接毙命了的。
因着此人是喽啰,知道的病不多,所以施妙鱼听完他的话,只是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察什不知施妙鱼是什么意思,唯恐她再对自己下手,登时将头磕的山响,不住道:“王妃娘娘,求您饶了小人吧,小人真的再也不敢了!”
见察什竟然如此怂包,那牟吉气得不住地骂娘:“你这个怂货,真是丢尽了我们北漠人的脸,瞧你这个样子,老子真恨不得打死你!”
牟吉虽然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可对于察什这个德行,还是十分唾弃的。
眼见得这般,施妙鱼冷厉一笑,道:“看来,牟吉大人的耐力很好嘛。”
她倒是没有想到,在自己的药丸作用之下,这牟吉居然还能这么有骨气。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来人——”
听得施妙鱼叫人,那察什就觉得不好,连忙使眼色道:“牟吉大人,您可要识时务一些,别这么犟,不会有好果子的!”
他倒是不怕施妙鱼对牟吉做什么,反正他对这个眼睛长在头顶的人没什么好感。可要是因此连累了自己,让自己也遭罪,那可就惨了。他还想好好活着呢!
闻言,牟吉立刻回头,啐了一口察什,骂道:“你这个狗东西,墙头草吃里扒外,爷爷我只要活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剁了你喂鱼!”
见牟吉竟然不识好歹,直接骂了自己,那察什顿时便看向施妙鱼求饶道:“王妃娘娘,这……小人只是个打下手的,都是这牟吉,都是他干的好事儿,求您饶了小人吧!”
这人如此没出息,倒是省却了施妙鱼很多事儿。因此她微微一笑,淡淡道:“放心,本王妃一向赏罚分明,你识时务,本王妃也不是是非不分的。”
这话,却是在告诉察什,不会动他了。
见状,察什立刻感恩戴德,若不是双手还被反绑着,怕是登时就要作揖了。
不多时,便有人抬进来了一个铜铸的大锅,下面连着火炉,那水烧的滚烫,正在上下沸腾着。
这是施妙鱼来之前便吩咐人做好的。
此时见到那大锅,牟吉顿时便冷哼的嘲讽道:“怎么,你这是要当着老子的面儿吃涮羊肉么!”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施妙鱼端来大锅是什么意思。
施妙鱼嗤了一声,脸上依旧保持着笑意,只是却丝毫未达眼底:“这里无风无月,本王妃怎么会这么煞风景的吃火锅呢。再者说来,看着你们,也吃不下去啊。”
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又道:“牟吉大人远道而来,本王妃一直也没送上什么礼物,反倒是收了你们这么一份大礼,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如今见你满身血污,便给你梳洗一番,以做报答吧。”
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心头一跳。而牟吉的心里更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知道为什么,施妙鱼说这话时的表情,竟让他想起了大漠上的死神鸟。
而下一刻,他的预感就成了真。
因为在听到施妙鱼这话之后,旁边那个始终木着脸的男人,就从水中夹起一柄钢梳朝着自己走来。
那钢梳在水中煮的冒白烟,接近牟吉的时候,他清晰的感觉到了上面的热气。
牟吉登时预感不妙,可还不等他反应,旁边两个高大的男人就将他整个人都摁在了地上,死死的让他不得动弹。
下一瞬,房中便响起一声凄厉的叫喊来。
牟吉的背上被那钢梳隔着衣服狠狠地梳过去,瞬间血流如注,鲜血隔着衣服渗出,缓缓的流了下来。
墨甲对于他这般惨状无动于衷,只是拿着梳子一下下的梳过去。
那梳子才被滚水里捞出来,又热又烫,细细密密的齿则是尖锐如针,虽碍于施妙鱼在场让牟吉穿了衣服,可是那瞬间被鲜血铺满的身体,穿不穿衣服倒是也无所谓了。
牟吉的背部已然鲜血模糊,整个人声音都变了调,再不复先前的嚣张,反而带出了低低的啜泣声。
那是疼的狠了,让他已然丧失了理智。
旁边不远处的察什被吓得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恨不得离得再远一些。那样的酷刑,还好自己方才早早的便跟施妙鱼认了错求了饶,不然的话,若是让他遭受这些,他可受不住!
念及此,察什又不由得有些庆幸。骨气是什么东西,在关键时刻还是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