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着唐晚轻淡淡的味道。
他循着这丝味儿,从唐门塞的涯外,摸到了那味儿最浓的石室外。
石室除了有几个天窗用来透气,其余没有任何进出口,就像有人用整块石头造了一个没有门窗的石室一样。
容恣扒在天窗口企图在窗口,发现什么有用的现索。
“四爷,老药掌说了,您要是不动手,那以后四太太那边儿,就不用顾了。老药掌还说了,您要是不动手,那四太太也可以去下面过过舒心日子。”
这简直就是危胁,而且还是十分血腥的危胁。
唐四叔唐长青麻木地坐在一张石床上,眼睛未睁,似在闭目养神。
通身俊望风流的气派,在夜色中越加彰显。
“四爷,您好好想想。过了今晚,老药掌就说了,四太太可以去下面转转了。”那递口信的人,也不逼他,声音很好地沉着,给他考虑的时间。
“时间不早了,四爷早点休息吧。”那人弯了下腰,随后身板不卑不亢地走了出去。
石室内的灯仍然亮着,钠黄灯光,将唐四叔唐长青整个人照出一种泛黄的暖色,就像挂在那墙上山水人物画似的,不过年代久远,有些泛黄老旧。
虽然老旧,可胜在岁月涂抹的底蕴十足啊,越瞧着越是觉得有味道。
半秒不到的功夫,钠黄色的灯灭了。
容恣和左右看了看,整个唐宅都没有电了。
他瞅着那端坐一动不动的唐四叔唐长青许久。
终过了一夜,容恣遍寻无果,又回到了唐老四所在石室的附近。
按说以容恣的身手,别人听不到是正常,可偏偏唐老四却知道容恣来了。
“你人既然到了,就进来吧。”处于闭目养神的唐老四爷,在一片黑暗中,越是纹丝不动。
石室没有灯之外,只有稀稀落落几弦月光,照了进来。
正好有一束打在唐长青的脸上,将他整个人虚化成为背景。
容恣蹙了下眉,他在石室外面,目前没找着通往里面的路。
正想着怎么进去,石室的天窗口,正好能容纳一个成人大小。
不惶多想,容恣从屋顶的天窗,跃了下去。
“唐晚轻在哪里?”双脚落地之后,容恣掏出柳叶刀,比上唐长青。
“你找到她又怎样?”唐长青闭着眼睛,嘴角动了动道。
“我要见她。”容恣明晃晃的柳叶刀,在月色下划过一抹凶光,手腕一动,直接将唐长青的颈子拉开一道血口子。
“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你想见她?”唐长青闭着眼,哂笑了半分。
容恣黑漆漆的眸子,没有一丝光彩,对唐长青的话无动于衷。
而后,也不知道,唐长青按了什么东西,那石室一边儿门就开了。
容恣往那边看了看,空气中那股子独属于唐晚轻的味道儿,在无声地蔓延开来。
他将柳叶刀收回,一个转身,就进了隔壁那间石室。
唐门断电是他的人做的,按说唐门的电断了,那这石室理应跟外边那间一样,黑暗无光。
可不知道这石室里有什么,居然把整个石室照得蓝蓝的,说不上多么明亮,但足够正常人视物了。
石室内的中间,躺着一个人,头颅在外面,脖子以下的地方,全用黑箱子封闭着。
容恣初看那五官,似乎唐晚轻!
他见过那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见到唐晚轻也这般的时候,整个几乎僵化如石。
随后,唐四爷唐长青的脚步声,从容地从身后响起,寂静的夜色里,居然还能奇异地听出几分优雅来。
“这里藏着唐门最大的秘密。”唐长青悠悠地道。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该死!”容恣漆黑的眼中,卷起狂风暴雨,一片浓稠的黑雾,几乎从眼眶里如烟如雾地滚了出来。
唐长青对容恣的一双眼睛,表现了片刻地好奇,随手指了指那黑箱子的下面。
容恣眼一移,在那黑箱子下面,一副水晶棺下面,躺着的,正是唐晚轻。
而黑箱子上面的女人,仔细一看,虽然五官与她有八成相似,可并不是唐晚轻。
“这个人是谁?”容恣指着她问。
“唐笑,小名依依,是我们兄妹中,最小的一个。”唐长青解道。
“我不管她是谁,我要带唐晚轻离开。”容恣伸手推上了那黑箱子。
唐长青抬眉看了他一眼儿:“就算你把她带回去,她也不会醒了。”
这话,就好像让容恣被点了穴一样儿,一切动作都僵在原地,浮在空中。
“子弹直接贯穿了她的心脏,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