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关于容恣的画面,开始清晰有序起来。
“火火,还好吗?”唐晚轻埋在容恣的怀里,声音软绵绵地说。
容恣的大掌抚着她的脑袋,满足而淡淡地嗯了一声儿。
“我现在变成这样,不知道他认不认得我?”唐晚轻叹着气,悠悠地道。
“会。”容恣淡声答。
唐晚轻笑了笑,温软的呼息喷在容恣颈肩,馨软的香味儿在空气中轻轻飘浮。
容恣闻之血液如沸,心脉紧绷,似乎能听到血液如瀑布从高处跌落一样,哗哗碌碌的声音。
一股热气从蹿动的血液里跑出,牵动他身体各处,难耐的躁热在他眼中蕴成一抹瘆人的幽绿。
“唐晚轻…….”
“嗯?”唐晚轻缓缓抬眉,撞见他眼中的绿光时,便知道他是……
唐晚轻羞涩地垂了垂眉,两颊降下一片飞霞,艳光满天……
——
第二日,薄暖的阳光,从窗外稀稀落落撒了进来。
唐晚轻眼皮上正好落上一束,她不适地动了动眼皮,虚软地睁开眼。
即见自己扒在一个火热的怀里,而男人正磕着眼,处于熟睡中。
冷狷深刻的容颜,在她眼睛里过了一遍。
只用一分钟的功夫,她就记起身边的这个男人是谁。
是她的丈夫,容恣。
那个强悍到一言不发,只做不说的男人。
昨天晚上,两个人久别重逢,虽然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可情之所致,开始了,欲望这东西就很难一时收住。
亲腻够了,她才慢慢回过神,想问问他是怎么来的?
这窗外明明是眼不见底的山涯,他是怎么进来的?
安不安全,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醒了?”容恣在她动的那一刻,就醒了。
哪怕只是轻微的动作,容恣也能感知到,加诸他本来就精神大好,不需要闹出过大的响动,他都清楚。
“我,我刚刚把你吵醒?”唐晚轻有些娇怯地,将流连在他五官的目光,收了回来,语声涩涩地问。
容恣瞅着她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头顶的动作,歪了歪嘴:“没有。我睡够了。”
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哦。”唐晚轻轻轻地应道。
随后停了一下,才抬头问:“昨天,不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记得,我记得我们好像在基地的通道里。后来…….”
后来,她隐约只感觉通道被什么东西压堵了,她不小心跌在了通道出口,再后来,醒来之后的记忆,就发现自己在唐门塞了。
她至今还没忘记,那些细碎的山土如雪一样儿,飘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唐门的人,到底是怎么将她救出的,她真的很好奇。
“以后,不许推开我。”想到这事儿,容恣冷硬的脸,难得严肃不喜地命道。
她好像确实在紧要关头,推了容恣一把。
那只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总比理智先行一步!
“唐晚轻,听到没有?”容恣加重了音量,表情和语气皆沉沉如雾。
唐晚轻倾了下头。
“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就来了。”容恣道。
他不会跟她说,他起先以为她被埋山里了,带着火火在山里不停挖坑,挖了七天七夜。
他也不会跟她说,他的基地被毁,他带着火火回到容宅,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找出她。
他只要她知道,他不会丢下她。
“可外面是悬崖,你,你是怎么从窗子里进来的?”唐晚轻蹙眉问,一脸担心。
万一,他要是不小心,从这个山涯上掉下去,那该怎么办?
“爬进来的。”容恣表情淡淡的,风轻云浅地说。
“爬进来?你,你怎么爬进来?危不危险?许行他们也跟你来了吗?”唐晚轻追问。
容恣摇了下头:“我一个人够了。”
唐晚轻闻言,倒吸一口气。
唐门塞的建筑与容宅不一样,容宅建在半山腰,坡度和缓,上下皆有宽阔的马路。
可唐门塞建在山顶及紧连山顶下的一部分。以凿开巨大的山石为依,多为险峻的木制阁楼建筑,听说当年建造这唐门塞,光是从山涯上失足掉下去的作业人,就不计其数。
一般人,没有做好绝对的安全措施,是不可能冒然爬到这石室窗外的。
因为稍有不慎,就容易摔得粉身碎骨!
“你,你。你没受伤吧?”唐晚轻嚅了嚅唇,小心地问。
容恣坏坏地笑了下:“你说呢?昨天你不是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