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口一个唐晚轻,唐晚轻!
“唐晚轻不验,我就不验!”唐晚安死瞅着唐晚轻,这种好事儿,怎么能少了她。
何素芳见气氛一时僵持,一副慈母口吻劝道:“晚轻,你就验吧。让晚安早点回唐门吧。”
“她不是,为什么要验?”容恣反问。
“她怎么不是了?我的女儿,她明明是我的女儿,怎么就不是了?这些血缘鉴定报告都是假的吗?你何素芳算是个什么东西,说不是就不是?”江芷忿然喝道。
何素芳被江芷的气势给震到了,平素何素芳就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苒。在她和唐镇国还没有闹翻之前,她仗着自己唐家太太的身份,自觉自己在众人面前高上一截。就算是同圈子里的富太,她也不会轻易低了头去。
可自从唐家开始落败,她看得的小女儿唐晚安在顾家过得生不如死,她又被唐镇国嫌事儿多的,直接扔到了仓库,后来甚至还进了精神病院儿。
有这些不愉快的遭遇,彻底将她性格中隐匿的怯弱胆小,外强中干的一面,全勾了出来。
所以,江芷忽然拿出唐家人的气派,她三句话不到,立马就怂了。
“我,我,我总之晚安才是唐门的人!唐晚轻才是我的女儿。对,她是我的女儿。”何素芳神色慌张地神叨道。
江芷本来就没把何素芳放在眼里,现在见她这样,只冷道:“何素芳,你刚从精神病院儿出来,怕是病还没全好吧。就不用在这里为唐晚安做假证了。”
一提到精神病院儿,何素芳就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愉快似的,啊啊啊地尖叫起来!
唐晚安狠瞪向何素芳,试图警告她。
没想到,何素芳开始彻底失控,啊啊啊地叫个不停。
直到唐长平手一挥,让两个保镖把何素芳扛了出去。
“你们,你们怎么能够把她带走?唐晚轻,那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么能够,置之不理?”唐晚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厉声质问。
“是不是亲生的,只有我知道!你要是想进唐门,就让这子母来试试!”江芷举了举白玉瓷瓶,冷笑。
唐宝安大笑了一声:“哈哈,我看你是不敢了!既然你不敢,那就我来先给大家示范一下。四婶儿,把‘子母蛊’都给我。”
说完,唐宝安一脸自信地接过子母蛊,倒出其中的一条,如蛆一样儿的黑色小虫,在自己的掌心。
小虫以极快的速度在唐宝安的掌心转了一圈儿,然后跳回了小玉瓶中。
说实话,蛊这种东西在场的大家伙儿,也是第一次见。
以往也只是听说过,真正见到,那小虫黑色的灵活的小身板,居然可以像皮筋一样跳来跳去,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怎么样儿?看到了吧?因为我是唐门的人,所以,这蛊认人,不会随便见了什么人,就叫人家爷爷,爸啊,妈啊什么的。”唐宝安将玉瓷瓶塞上,讥讽着唐晚安。
“我是不是唐门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凭一条虫子来判断!”唐晚安一口咬定,那蛊虫不能作为依据。
那条像皮筋一样的小虫子,说真的,还真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简直太恶心了!
“算了,我看你这胆量,也不敢。大表姐,要不你来试试吧!”唐宝安拿着玉恣瓶,冲到唐晚安身前说。
唐晚安对这种东西敬谢不敏,跟唐晚安一样,她本能地觉得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次,她好像还被人施蛊,不吃不喝地昏迷了大半个月呢。
“芷儿,让他们走吧。”唐四爷唐长青,狭长的眸子,定定无波地望着江芷道。
“不行!如果他们走了?你还想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吗?”江芷情绪激动地反对。
“表姐,你真的不试试吗?火火还在爷爷那里哦。”唐宝安笑眯眯的,朝唐晚轻无害地眨眨眼。
唐晚轻原本镇定的心绪,就像忽然有人一拉,跟失去了平衡的天平一样,一下子就高低不平地倾斜起来。
是啊,火火,火火还在唐云天手里!
容恣黑玉般的眸子,眯成一道冷凛如剑的视线,压向唐宝安。强大的压迫感,让唐宝安骇得手一抖,玉瓷瓶一歪,刚刚还没有拧紧的瓶盖因为骤倾,掉了下来。
两条黑色皮筋的小虫,飞速跳了出来。其中一条恰到好处地跳到了唐晚安身上。
而另一条,则向唐晚轻的颈子落去……
“快走开!那不是子母蛊!”唐四叔惊恐的声音,在后面徒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