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容天爱在海城容恣的高级公寓住了两天,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火火,然后逗火火。
只要火火不睡,容天爱几乎时时刻刻守着这孩子。
难得火火也很配合,只要逗他,他就咯咯歪嘴笑得跟馋老头一样。
容厉跟着在公寓住了下来,期间表现得特别乖巧安静。好几次唐晚轻都想跟容厉说点什么。
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当然,她现在还说不出话,就算是聊天,也只能借助聊天软件。
有时候,她会试着发发声说点什么,可挣扎了几句,说出来的,也不过是几声嘶哑地啊啊声。
她的嗓子,现在就像一台经久不用的,生锈了的机器,任凭怎么摁机器的开关,也运作不了。
第三天,容天爱拍够了火火的各种照片,准备满载而归,容恣让容天爱把容厉带回容宅。
容天爱有意将容厉留下,容厉也不想离开,这样半推半就的,最后容厉跟着魏书住一起,勉强也算留在了海城,留在了容恣身边。
唐晚轻用手机微信问容恣,为什么不让容厉留下。
容恣懒懒地回了两个字,麻烦。
唐晚轻叹了口气,麻烦说不上,只是有时候她将注意力放在火火身上多了,难勉就顾及不到容厉那孩子了。
孩子对这方面又极其敏感,容厉又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怕有些细节处理不妥当,会让他更加难过吧。
她忽然理解,容恣为什么让容厉回容宅,理由虽然简单又粗暴,可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有了火火之后,唐晚轻就彻底忙起来了。
一会儿,火火要尿了,要换尿不湿。一会儿火火饿了,要喂奶。
一会儿火火不高兴了,得陪他玩儿。
总之,一天到晚,除了这小子睡觉的时间,唐晚轻的注意力全在火火身上。
加上火火的情况特殊,容恣和唐晚轻十分默契地没有请其他人来照顾。
唐晚轻亲力亲为照顾孩子,一个星期下来,人就瘦了大半圈儿。
不过,不该瘦的地方,人家仍是傲然丰腴着。
这让素了大半年的某人,视线每每触及时,总会露出一股嗜血的猩红。
晚八点左右,唐晚轻好不容易将火火哄睡了。
正准备洗洗自己也睡,某人就贴了上来。
唐晚轻瞅到某人那吃人的眼珠子,骇得浑身哆嗦……
一番云骤雨歇之后,某人累得像条湿淋淋的死鱼似的,失水之后,大张着嘴呼吸着新鲜空气。
而容某人则心满意足地摸着自己还没长长后半截眉毛,享受着事后的余韵。
就着昏暗又温馨的落地灯,唐晚轻仿佛看到一头吃饱喝足的雄狮,在举着爪子剔牙。
这感觉,销魂说不上,就是觉得特别,特别累……
“唐晚轻?”容恣怀抱着怀里软乎乎甜丝丝的一团,勾着嘴低声喊她。
唐晚轻嗯了一声。
容恣低头瞅着她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笑得像偷了猪油的老鼠一样。
“我想你了。”
唐晚轻浑身一个激灵,这是容恣说得最最暧昧又最最动情的话了,尤其是在此时此刻。
容恣轻声笑了笑,感觉到怀里那团白嫩的身子一僵,他低磁着嗓子道:“你想不想我?”
唐晚轻抖了抖眼皮子,这人还真不肯吃亏啊。
不对,这人刚刚说的那一句,其实是为了让她说下一句。
她敢肯定,她要是不说,这厮绝对会不高兴。
不高兴的后果,哼哼……
一定会很销魂。
唐晚轻点了下头。
容恣看着万分满意,性感的下巴顶了顶唐晚轻光洁的额头,一埋头,一张俊狂的颜就倾了下来,狡猾地附上一句:“我就知道……很好…….”
她就知道又是这一套,很骚好不好哇!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唐晚轻抱着被子睡晕晕沉沉。如果不是火火就搁在她旁边,如果不是火火时不时地啊啊啊上几声,唐晚轻肯定不会这么早醒。
她晕乎着睁开眼,从窗外透进的阳光,斜落在了她的屁股上。这还真应上了那句话,太阳都照屁股了。
见到火火小手小脚在床上蹬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她的心情也没由来地跟着好起来。
昨晚的疲惫还有一早的晕沉,全都消散在火火的笑容里。
起身,抓起床角的一件睡衣套上,伸手抱起火火,视线一抬,就见容恣坐在床尾的沙发里,敲打着笔记本的键盘。
这种感觉,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就像装满了水的杯子一样儿,满满当当的,除了能照见太阳,还能照见月亮。
“他的奶吃了。”容恣头也没抬地说。
唐晚轻刚想问这句呢,容恣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早猜到她要问什么。
唐晚轻嗯地应了一声,然后习惯性地伸手,摸摸火火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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