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轻继续:既然不会,既然不够爱,又何必开这样的口。有些事情,不全是你的错。姚瑶的事情,因为我而起,就算是负责任,也应该是我来负这个责任。
许行没想到唐晚轻会这么说,他些怔怔地望着平板。
唐晚轻见许行颓然低垂着脑袋,接着发:阿行,有些爱是你负担不起的。姚瑶喜欢你,只是单纯的喜欢,从没有那样或者这样的负担。你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把这份负担强加进去,那就是在侮辱姚瑶对你的喜欢。
相信我,哪怕你娶她,她也不会怪你。
许行抿了抿嘴,眼中没由来的冒出些许湿热,嫂子这番话,可以说轻易解了他数月来的不解,难过还有心结。
他还记得他跟容哥坦白这事儿,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接到姚瑶的电话,嫂子那时恨恨地望着他。
嘴里不停地嘶嘶,那种责难,曾经让他恨不能自己马上去死。
今天唐晚轻这番话,算是让他彻底走了出来。
许行眨了眨眼,将湿意收了回去,打了几个字:嫂子,你好了。
唐晚轻发了个笑脸:不是好了,是我也想清楚了。我不应该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火火的出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人生在世,不可能会有那么多圆满,我们能降低遗憾的程度,就是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
希望你,不会怪我。我当时确实怪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可仔细想想,你接了电话又怎么样。姚瑶的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
许行一看,忙回:嫂子,你别这么想。说起来,这件事情,是兰蓉和白敏操作的。虽说不是个意外,可姚瑶的出现,确实是个意外。嫂子,这段时间,容哥已经把白敏弄出了容家,兰蓉也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
唐晚轻,回:我知道。
她不是完全对周围没有感知,只是不想感知罢了。
所以,隐隐约约能从容恣的行为及大家的对话中,得知一些信息。
——
隔壁,容恣不满地戳着火火的小脸,大概是戳了三四次,火火本不想搭理他,可次数一多,再好的泥人,也有了脾气!
火火直翻着白眼,瞅着他。看完之后,两手挥了挥。好像在说,你有种,就把俺的手套给解了,看俺不弄两团火,把你烧个顶光光!
容恣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得意地勾了勾嘴,戳完脸,就直接挑衅地戳他的小手。
这可是妥妥的挑衅啊!
火火真是气得不要不要的,一双黑中带紫的眼睛,就跟琉璃一样儿,狠瞪着容恣。
结果容恣戳上了瘾,歪嘴道:“还瞪?瞪能瞪出火?”
火火气得小脸鼓鼓的,俺们瞪不出火,还不知道哭吗?
张嘴,深吸一口气。
哇哇哇——
哇——哇——哇——
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那边的唐晚轻还想跟许行聊点什么的,忙停了下来。
她担心地看向隔壁,生怕孩子出了什么事情。
可她口不能言,只能焦急地掀开身上的薄棉被下床。
好在已经是第三天,养回些许体力的她,已经能下床走路了。
“嫂子,你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许行见唐晚轻下床,趿着鞋子就要去找容恣,忙道。
尽管许行这么说,可唐晚轻还是不放心。
很快,孩子的哭声,将魏书欢子他们都吸引了过来。
魏书和欢子直奔隔壁的实验室,推门就道:“火火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
“怎么就哭了?这么大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欢子也道。
容恣手里抱着孩子,见到魏书和欢子齐齐出现在门口脸黑了黑。
他总不能说,孩子是他给戳哭的吧?
“容哥,你,你在这里啊?”魏书意外地怔了一下。
欢子也有些讷讷的,她擦了擦鼻子,以掩饰自己看到那黑猫耳墨镜,想发出的笑意。
“魏书,你快去给孩子把把脉!”欢子不自然道。
魏书呃了一声上前,伸手将孩子从容恣怀里抱过来,手脚麻利地掐住孩子的左手。
心跳过快,脉象劲滑。
呃,看这脸色,应该是情绪激动所致啊。
“怎么样?”
“火火怎么样?”
唐晚轻和欢子同时出声。
容恣没想到唐晚轻下床走出了实验室,眉心不悦地皱了一下。
欢子上前,忙扶着唐晚轻。
唐晚轻摇了下头,示意自己没这么虚弱,视线则关切地看着魏书怀里的火火。
“火火,情绪有些激动,所以,还好。”魏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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