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病?”我呼吸微微急·促,“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
“不知道?”
我惊讶不已,不由拔高饿了声音,“他是你二叔,他得了什么病你都不知道?”
“二叔一直比较深居简出,得了病之后就去了国外治病,我们想去看他,他也用养病为由拒绝了。一直也不太愿意跟我们说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因此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得了什么病。”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裴东义的保密功夫做的这么好。
“你是说,二叔之前一直在国外养病?”
国外……
那还和我妈的死有关,毕竟是在国外……
我摇摇头,就算说是在国外,也未必是真。裴东义的保密功夫做的这么好,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国外。
由此可见,裴东义两年前的确生过一场大病,但具体是什么病,就连跟裴东义有血缘关系的裴墨都不知道。
所以,还不能确定两年前裴东义是否真是尿毒症复发……
我本以为问了这么多,会让裴墨起疑,谁知道裴墨并没有过多的怀疑。
见我没有问之后,他便拿出一叠文件慢慢地翻着。
我偷偷地看了裴墨一眼。
他低垂着头,长而卷的睫毛低垂着,就像是一卷小香扇,在他眼睑落下一片淡黑色的垂影。
这样的裴墨看起来特别的安静,少了些许凌厉的冷漠。
我想,要不要把囡囡和远远要被领养的事儿告诉他?
毕竟裴墨也是家中一员,哪怕我们现在是形婚,但是囡囡和远远也要生活在这个家庭之中,总归是要告知裴墨一声……
我正犹豫着,忽然裴墨的手机响了,打断了我的思绪。
裴墨看了我一眼,接起了电话。
我们之间里的距离并不算太远,我能听到裴墨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声音。
是一个女人。
顿时,我只觉得心脏仿佛泡在了雪罐子里。
是唐欣。
唐欣似乎在嘤嘤地和裴墨哭诉着什么,裴墨紧拧着眉头,却没有打断唐欣,耐心地听着唐欣把话说完。
终于,裴墨点点头:“行吧,我来处理。”
挂了电话,裴墨看向我,眼中有些许为难。
我静静地瞅着裴墨,眼神冷漠似冰。
裴墨似乎被我的眼神看的有些难堪。
他微微地叹了口气。
“荼蘼,我或许要出去一趟。”
我冷笑地瞅着裴墨:“裴先生,你弄错了吧?”
裴墨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渐渐淡冷了下来。
“裴先生,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听我们之间不过是有着一纸婚约的形婚。不论你想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打扰你。你想出去找唐欣,就尽量去吧。我不会打扰你,你也无需征求我的同意。”
裴墨静静地看着我半晌,不知为何,我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一抹自嘲。
随后,我似乎听到裴墨轻哂了一声:“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罢裴墨便起了身,穿上了衣服离去。
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只看到裴墨的背影,渐行渐远。
我捂住作疼的胸口,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痛,不要难过,他不值得……
我弯下腰,弓着身子大口的喘气。自我催眠似乎起到了不小的效果,心口的痛,似乎比前小上了不少。
很好……
我苦笑了一下,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忘掉裴墨吧……
我躺在床上,一个人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自从开始坚持喝药以来,我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这样的失眠了。
大约蹉跎到了凌晨,裴墨终于回来了。
听到裴们开的声音,我下意识地转过头看着裴墨。
他也看到了我。
裴墨的头发上,凝着些许凌晨霜雪融化的露珠。
漆黑的夜里,裴墨的眼眸就像是夜空中的俩颗闪耀着柔光的黑曜石,特别的醒目。
他整个人就像是融入了黑夜之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我的心,莫名的揪痛了一下。
“唐欣找你什么事儿?”我尽量用淡然的口气问着,掩饰着声音里的颤·抖。
“唐欣要离开了。”
“哦?”我之前就听用人们说过,唐欣接受了裴墨的安排,愿意离开,但是具体目的地是哪儿,还不知道。
“难过大半夜的你会过去找她,原来是做最后的告别。也是,你的前女友马上就要离开了,在一起的日子自然是过一天少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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