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也跟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在心中笃定地点了点头,对于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没准儿人家真是呢?”夏轩调侃道。
北堂墨气结,这人总喜欢在别人正高兴的时候,泼上一盆冷水,就好像你一直馋了很多天的美食,终于出现在你的眼前,你正拿起筷子想要夹一口来尝尝的时候,身边却有一个人告诉你,菜已经坏掉了。
这是一件很扫兴的事情,明明就是菜的原因,但是人们往往会把所有1;148471591054062的错误,都推到提醒自己的那个人的身上,宁愿自己尝出来一口馊味,再放下筷子,也比这么干看着,却下不了筷子来得强。
北堂墨这么想着,抄起手边的一个枕头,抛了过去。
夏轩连头也没抬,伸出手接住扔来的枕头,一只手就将信封拆开,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信。
这封信中,写着的字有很多是他看不懂的,比他所了解的字看起来简单了许多,但有些依稀还能辨认出来。
虽然里面的字他看不太懂,但是,最后的提款他倒是看得真切。
乔云溪?这肯定是个女人的名字啊……
夏轩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枕头捏紧,走回窗前,看着那一脸无辜的人,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依然有些紧张地问道:“你告诉我,乔云溪是谁?”
乔云溪?北堂墨愕然,他从来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叫乔云溪的人啊,虽然他觉得有些耳熟,乔天真他倒是有个印象,毕竟这年头,叫天真的太多了。
他依稀记得某天,他走在教学楼里,忽然有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天真妹。”
走在他前面的四个女生都回过了头,这简直就是一个在菜市场中随处可以听到的名字。
“乔云溪?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啊,”北堂墨伸出手来,“你把信拿来给我看看。”
夏轩将手中的信递过去,说道:“你最好不认识,虽然这个人可能是你的追求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跟别国的人牵扯不清。这信上也不知道写的什么,很多字我都看不太懂。”
北堂墨将信打开,那陪伴他二十几年的方块字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忽然有种要痛哭流涕的感觉。
“这……”北堂墨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了?你果然认识这个人?”夏轩问道。
“不不不,”北堂墨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不认识,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是我知道他跟我应当是同乡。”
“这些字我怎么看不懂?是你家乡的字?你家乡在哪?”夏轩开始释放十万个为什么技能。
“一句两句我也解释不清楚,算是这么个意思吧,我把信念给你听。”北堂墨回答说。
“亲爱的北堂墨……”刚念了一句,北堂墨就感觉自己的肩膀快被对方给抓烂了,“疼,你轻、轻点……你别急……等我接着往下念”
“哈喽……”北堂墨解释说,“这是我们家乡打招呼的方式,就像见面的时候问你吃了吗,是一个道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句话多么正确。在这浩瀚的宇宙中,竟然能让我们两个人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你说,缘分是不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她是在说你们两个人有缘分吗?”夏轩问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真是好诗。”
“可能、大概、也许是吧……你先别急,等我念完……”
“在茫茫人海中,竟然让我找寻到了你的踪迹,这是一件多么大快人心的事。”
“她的意思是,她已经找了你很久?你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夏轩说道,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我们两个人哪有什么事情?你能不能先听我念完?”北堂墨郁闷,“你这个猴急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猴急?”夏轩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怪词儿?是说他跟猴子一样吗?
北堂墨这次没有理他,继续往下念:“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找寻到你的,你在夕照国做的那件大快人心的事也已经足够让人们歌功颂德千百遍了。虽然我们两个人平生素未谋面,但是,相信你也会对我滋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也可以算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了吧。”
“你看,人家信上说了,这是老乡见老乡。”北堂墨没好气地看了夏轩一眼,说道。
“这我听到了,我就想知道什么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夏轩问道,“你的家乡叫做二十一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