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惊寒转身走到门口,对还站在那里发呆的步惊羽道:“还不快走?”
步惊羽跟上,两个人一同出了房间,到另一个院子中去找乔云溪和季桐琳,步惊羽一边走一边嘀咕道:“那个赫连绝究竟是怎么回事?病好了就整天不见人影,来去无踪的,有时候见他半夜才回来,还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像个鬼一样。”
步惊寒的目光往赫连绝房间的方向扫了扫,沉声说道:“别说那么多了,总之他的身份特殊,多多留心便是。”
步惊羽急忙点了点头。
两个人刚出了院子不久,便看到季桐琳手中提着一盏灯和乔云溪一起走来,那灯做得很精致,上面描绘着山水图案,四角垂下丝丝的流苏,在风中轻轻的摇摆,的确很漂亮。
乔云溪看到两个人,不由得低叫了一声,“干什么这么早戴上面具,想要吓死人吗?”
步惊羽“嘿嘿”一笑,他把手中的两个面具递了过去,“那,这两个漂亮的给你们,四哥和我平时当惯了美男,戴面具嘛,当然挑个丑的来戴,新鲜一下嘛。”
“步惊羽你要不要脸,”乔云溪翻了翻白眼接过,“还美男……你就是想买个丑的,也不能挑这个牛头马面啊,还是在晚上戴的,真是吓人。”
她说着,把面具戴上,又把另一个给了季桐琳,这两个倒是仙女的造型,虽然做得粗糙,但是眉眼倒依旧算是美的。
“走吧。”乔云溪说完,又停下了脚步,她想了想说道:“今天晚上的人多,你这面具又是从集市上买来的,肯定有其它的人也会买,万一被认错了怎么办?”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那东西拧开盖子,是管状的东西,里面是鲜艳的膏体,她把那东西往自己的面具额头上涂了涂,“这样吧?就不会发生认错了,”说罢,又抬手在季桐琳的面具上画了几下。
“这是……什么?”步惊寒迟疑的看着这个造型奇特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语气?”乔云溪冷哼了一声说道:“这可是我的私家密制,珍贵的很呐,若不是手边没有别的东西,还要回去取,我才舍不得用呢。”
说罢,毫不客气的在两个男人的面具上也涂了几下,这下,牛头马面的面具看起来更加狰狞吓人,像是带了鲜红的血。
乔云溪在心中偷着乐,这个造型奇特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自己研究制做出来的“唇彩”,她实在是用不惯古人的口脂,觉得也不卫生,哪里比得这个?
四个人高高兴兴的向着府门外走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边,天边的星光闪烁,一轮明白高高悬挂,如晶莹圆润的玉盘挂在深蓝色的天空。
柔和的月光轻轻的洒下来,所笼罩的事物都像是披了一层薄薄的银色光辉,地上投下或深或浅的影子,在风中轻轻的摇晃摆动。
街上有很多人,各色的花灯挂满了夜市两边的道路,里面燃着各色的烛火,或淡黄或乳白或红润,各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每个路过的人脸上都染了一层颜色特异的光芒,一双双眼睛都晶莹闪亮。
街上各种小摊位也都非常的忙碌,小商贩们卖1;148471591054062力的吆喝着,一时间叫卖声、笑声、小摊位各种器具发出的声音混和在了一起,在人们的耳膜边上鼓动。
步惊寒拉着乔云溪的手,那手柔软细长,软若无骨,在他的手中似一团有温度的云,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抱她浴桶,为她擦身的情景,心里热了热,手掌不由得紧了紧。
乔云溪倒没有在意,她是现代人的思想,对于牵手这回事并不是特别在意,特别是在热闹的街上,她认为男人牵着女人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什么其它的特殊意义。
而前面的步惊羽和季桐琳就不同了,步惊羽好像鼓了好几次勇气想要握住季桐琳的手,但是每每半路又放弃,让乔云溪看得心急。
乔桐琳护着自己手里的灯,生怕被挤坏了,她要到城北的小河边去放走,让灯顺流而下,带去她对父母的思念。
今天晚上去城北的人也不少,放祈福灯的人也很多,众人三三两两的说笑着向着那边走去,一路上乔云溪看到了好几个戴着与自己相同面具的人,她暗自得意,幸好自己划了记号,否则这光线不明又是人特别多的情况下,认错人是很有可能的。
四个人顺着人流向城北而去,走着走着,季桐琳的步子停了停,她的目光落在路边一个小摊位上,小摊上也挑着一盏灯,照着那些摆出来的小小饰品。
其中有一个红色的同心结,做得十分精致,看上去十分讨喜,她轻声说道:“我记得……母亲曾经说过,等到店铺开张的时候,要送一个这样的结给父亲。”
她话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步惊羽却清晰的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