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姑娘帮一个忙,这个算是酬劳。”
“噢?”夏儿的眼睛一亮,金锭子,这可不是小数,这是她好几个月的收入呢,只是,她没有敢乱动,有钱人她见过不少,有怪毛病的有钱人见得更多,她知道,在这丰厚的酬劳背后,一定是有要求的。
“不知公子有何事需要夏儿效劳的?”夏儿谨慎的问道。
乔云溪“唰”的一下子把扇子打开,语气淡淡,说道:“很简单,只需要夏儿姑娘好好的再伺候成公子一次便可。”
夏儿的脸唰的一红,她纵然是青楼女子,也未曾如此在一个陌生的异性面前提起这方面的事情,她垂下头,手指绞着腰间香包上的丝带,呼吸有些微微急促道:“公子……这话是何意?”
“夏儿姑娘只要按照在下的话去做便好,其它的不必知道的太多,”乔云溪摆了摆手说道。
夏儿的脑子转了转,她隐约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像眼前的这个俊公子说得这么简单,否则的话,又何必跑到这里来和自己一个青楼女子说这么多,还放下重金?
她思索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道:“公子,恕奴家蠢笨,奴家不懂公子这样做的意思,成公子……是奴家的恩客不假,所以,奴家也知道他在当地城中……奴家只是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万一无意冲撞了成公子,实在是吃罪不起啊。”
乔云溪再一次向夏儿投以赞赏的目光,这个姑娘的确够聪明,十分委婉也十分清楚的告诉了自己她心中的担忧。
只是,她不能告诉夏儿,一旦今天晚上的事情成功,那么,成子轩也将会一败涂地,他的地位也自然会一落千丈,且不说无法再找夏儿的麻烦,即便是这青楼的门,他也没有办法再进来了。
只是,她不能说。
乔云溪甚至考虑到,夏儿与自己不过是一面之缘,而且成子轩也不是,他是她的恩客,平时的小恩小惠自然是少不了的,虽然两个人不见得有什么真情意,但是,熟比总生要好。
所以,实情不但不能说,还要给一些威胁。
乔云溪慢慢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乌黑闪亮,在烛光下闪着幽冷的光,看得人眉心一跳。
她把那把乌黑的小匕首与之前的金锭子放在一处,然后,轻轻一笑,语气温柔的说道:“夏儿姑娘,你可以自己选。”
“……”夏儿的心中一惊,这叫什么?自己选?这还有什么好选的?
夏儿重新打量着眼前的俊公子,他虽然微微笑着,但是那眼底的深处却是森然的冷意,似在乌铁匕首的锐利尖芒,一闪,直刺人心。
她咬了咬嘴唇,与之前的诱惑不同,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力,红润的嘴唇被咬得微微发白,沉默半晌,只听她说道:“好。”
乔云溪合上扇子,站起来朗声一笑说道:“好。如此,有劳姑娘随在下走一趟吧。”
“去哪儿?”夏儿有些惊诧,她没有想到,还要出去。
“姑娘不必多问,也不必惊慌,事情过后,自当安然送姑娘回来。”乔云溪说罢,手中的扇子一指门口,“请吧。”
竟是没有给夏儿丝毫的拒绝和思索的空间。
夏儿苦笑了一下,也便认了命,既然已经决定了,去哪儿也是一样,这人既然敢这么说,想必是有办法带自己出去。
楼下的楚王殿下在一楼的大厅被一群青楼女子轮番轰炸,还遭受着醉春楼妈妈的几次热情询问,他几乎快要顶不住了。
堂堂楚王,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都不曾后退,面对这些女子却是心中烦躁不安,就在他等得快要崩溃的那一刻,突然间二楼的楼梯扶手上系了一条白色的丝巾。
成了!
楚王殿下早已经等不及,立即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说道:“今日爷没有兴致了!”
说罢,不顾后面的大呼小叫,温情脉脉,大步的快速出了醉春楼的门,出门之后站在街上能快的吸了几口气--没办法,在屋子里快被呛死了,那些胭脂水粉儿的味道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啊。
他突然想知道,乔云溪到底用的是什么样的香粉?为什么她身上的味道就那么好闻呢?
在原地愣了一秒钟,步惊寒急忙向着醉春楼后面的小巷而去,那里停着一辆马车,正在等着他。
他快步上了马车,挑开帘子,映1;148471591054062入他眼帘的便是男装的乔云溪和夏儿。
夏儿一见步惊寒,瞬间又惊了惊,映着这淡黄色的灯光,眼前的男子威严俊朗,那眉宇间的气势似睥睨天下,一双眸子极沉极亮,像一把明晃晃的刀锋,刹那刺来,让人心中微凛。
夏儿的心底荡起轻轻的纹路,一圈圈的荡了开去,她暗道自己今日一定是交了好运,一次遇到两个如此出众的男子,远远超过之前这许多年遇到的那些人。
就连平日里觉得还不错的成子轩,在这两个人面前也失去了光彩,犹如荧虫对明月,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