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柳芽儿知道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点头说:“你去吧。”
东方陈啸到了下面,看见停车场周围有许多高大的柳树,他慢慢走过去,摘了一片树叶,放在嘴边轻轻吹起来。
柳芽儿站在窗边,她看不见东方陈啸,但听见了他用树叶吹奏的特殊的曲调。
这曲调格外芽儿不熟悉,只觉得很优美也很忧伤,如泣如诉,她听得眼泪汪汪。
这个七年都生活在空白记忆中的男人,在黑暗中摸索了七年的男人,他的心里有多少伤痛和怨恨?
谁又能解开他心里的怨恨?
吹奏声停了,过了一会儿,柳芽儿转过身,看见东方陈啸站在门口,她说:“陈啸,你怎么不进来?”
他不说话。
她再看向他,突然呆住,他没有戴墨镜!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那深遂的眼神里有一抹受伤的情绪。
她手里的杯子当啷掉在地上,没喝完的水洒了满地。
她的心跳无法控制地加快,心里有一个声音响起:这不是东方陈啸,而是凌少川!
……
许庆山一直在为珠宝的事情奔走,想和吉塔吉瑞重签合同,无奈老总裁称病不和他见面。
他只得另找其他的供货商,人家得知他和大公子签约的事,觉得他这人不可靠,也不肯和他合作,他不由焦头烂额。
这时他又突然得知儿子病重,只得放下那边的事,急匆匆来到海城探望许志诚。
在医院里,他看见许志诚躺在病床上,两眼呆滞,喃喃地说:“鼎级,诗云,鼎级,诗云……”
他问戚少威:“诗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在医院里照顾志诚?”
戚少威迟疑地说:“嫂子从许总家逃1;148471591054062走了,可能找凌少川去了。”
“逃走?她为什么逃走?”
戚少威委婉地说:“她当时怀着孩子,许总不让她出门。”
“诗云怀上孩子了?”许庆山很惊喜:“那她跑到别人家去做什么?”
戚少威非常为难地开口:“她……她说,她怀的孩子不是许总的。”
“不是志诚的,还能是谁的?”
戚少威索性全说了:“许总怀疑是凌少川的,才对凌少川进行打击报复,但没想到凌少川有这么强大的背景……”
听完戚少威的讲述,许庆山才知道,鼎级之所以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因为许志诚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他也知道,鼎级珠宝行和慕容诗云是儿子心里的两个依靠,不管失去哪一个,他都会崩溃,而现在他把两个都失去了,这打击的确相当严重。
要想让儿子好起来,他必须让鼎级再开起来,同时还要找回慕容诗云。
他吩咐:“少威,你叫人去把诗云带回来。”
戚少威面露难色:“董事长,我只是怀疑她在凌少川家,但没有证据,就这样去要人,他一定不会给,而且如果嫂子自己不愿意回来,我们去了也没有办法。”
许庆山知道他说得有理,他沉吟良久,说:“我亲自走一趟,只要凌少川让诗云回来,他提出的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
他深知,对于许志诚来说,只要慕容诗云回到他身边,他的病就能好一半。
许庆山来到东方之都休闲会所,江云非得报,冷笑:“他来找少川,一定是想为许志诚求情,现在知道着急了?他儿子整我们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陆雨娇说:“那你见不见?不见的话,我就推掉他算了。”
江云非说:“见啊,怎么不见,反正少川不在家,我倒要听听他怎么说。”
许庆山来到八楼,说了他儿子生病的情况,说:“江先生,你和凌先生是朋友,请帮我劝劝他,让诗云赶紧回来……”
“许老先生,”江云非截断他:“我想你弄错了,首先,我们没人见过您的儿媳妇,她现在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其次,如果我们是朋友,您的儿媳妇不见了,我们可以帮您寻找,但事实上,我们并不是朋友,相反,我们还是生意场上你死我活的敌人。所以我们没有义务帮你找人,对不起,许老先生,请!”
许庆山碰了这个钉子,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
他来到医院里,看见许志诚嘴里反来复去地念叨:“鼎级,诗云,鼎级,诗云……”往天生龙活虎的儿子现在像个痴呆患者一样,他心酸不已。
他又来到鼎级,看见鼎级门可罗雀,对面的东方之珠珠宝行却门庭若市,不由仰天长叹:“儿啊,儿啊,我早就说过,你如果要栽跟头,必定是栽在女人面前,不幸竟被我说中了!”
长叹一阵也没有办法,他还得想办法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