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菜就下光了。
她又到别的地方帮忙,拿扫把有人抢,拿拖把也有人抢,大家对她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热情,一边抢她手里的东西,一边客气地喊着柳副经理。
柳芽儿走了一圈,什么都没机会做,还感到很累,百无聊赖的她决定回办公室找孙芬芬谈谈。
她虽然比较老实,但并不笨,从员工们的态度上,她感到是孙芬芬对她们说了什么,她们才不让她做事。
副经理办公室和经理办公室是两对门,经理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她没有敲门的习惯,手一推就打开了。
“孙经理……”她进门喊,却见孙芬芬慌慌张张地把手里的本子合拢了。
“你在忙?”她不解地问。
孙芬芬不自然地说:“嗯,我在核对帐目,柳副经理有什么事?”
柳芽儿说:“为什么大家都不让我做事?是不是你吩咐他们不让我做?”
“呵呵,是我吩咐的,”孙芬芬笑着说:“因为江副总特别给我打过招呼,要我别给你派活儿,所以我叫他们都照顾着你一点儿。”
柳芽儿说:“孙经理,你误会了,江副总不是不让我做事,而是不准我上班的时间太长,只要我每天按时下班,他不会说什么的。”
“柳副经理,”孙芬芬说:“外面的事你还是别管了,如果你累坏了,我没法给江副总交差,你就在办公室忙吧。”
她连说带推,把柳芽儿推进了副经理办公室。
柳芽儿无可奈何地坐下,这一坐下就不想动了。
她的经期才第三天,还没有过,走上几圈原本就有些懒懒的,在办公室休息一下也好。
打开电脑,她随意地浏览网页,又觉得自己这样玩着不对劲。
她抬头向经理办公室看去,只见孙芬芬两手不断在键盘上飞舞,好象特别忙,她暗想,不知道孙经理在忙些什么。
“孙经理!”大堂主管气冲冲跑了过来:“那个新来的,叫她走人吧,太烦了。”
孙芬芬抬头问:“哪一个?”
“就是我们大堂的服务员,姓毛那个女人。”
“小毛?她不是做得不错吗?手脚麻利,做事也有头绪,为什么要让她走?”
“她做事是快,可倔得不行。”
孙芬芬不以为然地说:“就因为她倔,就让她走人?”
“她不听安排啊,我叫她这样,她偏要那样。”
柳芽儿暗想,不听安排的员工,只怕真得让她走人了。
孙芬芬说:“她为什么不听你的安排?你有没有找找你自己的原因?你们这些主管,个个都欺生,什么脏活累活都安排新来的做,这能让新人服吗?你是主管,你的职责就是安排协调大家的工作,动不动就赶人走,工作还怎么做?”
那主管被她一顿训,哑口无言地离开了。
柳芽儿听完孙芬芬的话,不由大为佩服,不愧是经理,瞧瞧人家多会处理事情。
她想起凌少川说,让她学着管理,学着用人1;148471591054062,现在孙芬芬就在对面,她正好可以向她学学,看她是怎么管理的,为什么员工都听她的话。
于是她不断向孙芬芬望,尤其有人找孙芬芬的时候,她更是注意,看她是怎么安抚员工,或者训斥员工的。
她发现,不管孙芬芬是什么态度,那些员工跟她谈一会儿后,就心服口服地走了。
柳芽儿佩服地想,难怪她能做经理,她是真的有才能啊。
她不断瞄对面的办公室,这令孙芬芬浑身不自在,她感到不论她做什么,柳芽儿都能看见。
孙芬芬觉得自己的推测没有错,这个空降副经理果然是来监督她的,如果她不小心一点,一定会被柳芽儿抓住把柄。
她自己心怀鬼胎,就认定柳芽儿在暗中监视她,觉得必须赶走柳芽儿才保险,但怎么赶走是一个极为麻烦的事情。
前面让柳芽儿连上了几个通班,她都还能挺住,现在她不上晚班了,还能怎么整她?
孙芬芬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柳芽儿不上晚班了,对她其实大有好处。
往天柳芽儿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该不该她上班都在餐饮部晃悠,孙芬芬就觉得自己随时都处在柳芽儿的监视之下,做假帐都小心翼翼的。
现在好了,江副总有令,她晚班不会出现了,孙芬芬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这样一想,孙芬芬不由心花怒放,既然柳芽儿五点就要下班离开,她又何必现在弄假帐?
她马上起身来到副经理办公室,说:“柳副经理,江副总交代了,以后你上白班,我上晚班,我们就不用倒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