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空行李箱。
齐潇潇看着季修,主动上前往他怀里蹭了一下,季修的手有点僵,抬起来顿了顿这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一个简单而短暂的拥抱,压抑着季修内心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浓烈深情。
松开,齐潇潇带着羊羊离开了,羊羊一步三回头,小手不停冲他摆着。季修微微笑着……
“她真是个奇女子。”
令狐远的声音突然在季修背后响起。
他来监狱办些事情,正巧听到看守说季修的老婆又来看他了,便过来看看。
“她上辈子一定欠了我,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毁在我手上……”季修打趣的说着,可是颤抖的话音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在令狐远看来,齐潇潇的“奇”至少有两点,第一肯定是在季修入狱后和他复婚这点,而第二……也不知是归结于齐潇潇的“奇”还是其他……他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身上所有的尖锐在一个女人面前被磨得这么平整。
此时的季修,已经不是两个多月前那浑身戾气的季修。
他眉眼那么柔和,他的话语那么谦卑,他的脊背依旧直挺却带着更多的无奈和无措。
“七年……那时候羊羊应该要十二岁了,是懂事的年纪了……”
季修喃喃的说着,他所有的童年,他都没有陪伴,桌子上的赛车和变形金刚多么嘲讽,他不曾给他买过什么玩具,可是他却送他玩具……
膝盖突地就这么一软,季修在令狐远的跟前跪了下来……
令狐远眉头微动,愣了好半晌,“你这是干嘛?”
“有没有,有没有办法?”季修伸手揪住令狐远的警服,“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我出去?七年太长了,实在太长了……”
令狐远看到季修的眼泪掉下来,这样的眼泪,他看的太多了,很多很多的罪犯都在监狱里落过眼泪,隔三差五的夜里便有人隐隐啜泣,嚎啕大哭者也不是没有。
悔恨,恳求,认错,绝望……
令狐远单膝蹲下,“七年,已经很短了。”
“……”
说完,令狐远起身,深吸口气,便走开了,季修在原地待了很久,也哭了很久。
齐潇潇才不是什么奇女子,他能想象的出她在他跟前的笑容有多勉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有多痛苦,有多寂寞,又有多无助……
该给她的,他一样没有给过,不该从她那里要的,他却毫不客气的招盘全收……
看守把季修送回牢房的时候,叹了口气,而后对季修说,“令狐局长临走的时候让我和你说一声……”
季修抿着唇,“什么?”
“监狱每年都会有寥寥几个假释名额,通常都是给罪刑比较轻,或者是罪刑虽然重却已经服了过半刑罚的人,但如果表现的好,都会列作考虑范围,今年明年你就别想了,不过这之后,你可以试试。”
说完,看守便离开了,这个季修的来历其实他们这些看守也并不是很清楚,传闻说他是狂澜老大,可如果是狂澜老大,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七年的罪刑,那个看守记得季修登记的罪名是绑架,非法用枪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